他正想转身离开,值班胖婆子故意卖好:“等晚上开水房的值班员下班了,我拎瓶开水,你也好泡泡脚解解乏。”
“你这家伙还真不讲究,竟然不使用红蓝线,这可咋整”年轻人低头研究起炸弹上的电线。
在这个世界上,比死亡更可怕的,只有临死前的恐惧了。
话音未落。
但是多年来在刀尖上过日子的经验,足以保证有人盯梢的话,肯定能发现。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肯定是出事了。
大大咧咧的蹲在他面前,咧着大嘴说道:“这么专业的玩意,恐怕不是你自己设计的,麻溜的把你身后的那些人交代出来,咱们都能免得费事了。”
年轻人叼着烟走过去,笑呵呵的问道:“你把那东西藏在哪里了?”
对付这种人,李爱国至少有一百种办法。
那帮子本该做牛做马的泥腿子,竟然不怕死。
显得格外的恐怖。
一旦许宗塘逃走了,那就等于是鸡飞蛋打。
他觉得李爱国的胆子有点忒大了。
“不说?我该回去睡觉了。”年轻人似乎是个懒货,并不准备继续追问下去。
李爱国的做法也许是最有效的做法。
待看到正班值班员下班离开,又等了两分钟,才捋下袖子盖住手表,走过去掀开棉布帘子走了进去。
借着抽烟的机会,左右看看,似乎是在欣赏林西的‘美景’。
可是一想到那东西就在身边,他就陷入了恐惧之中。
“是吗。”李爱国缓缓站起身,朝着准备拿着炸药离开的保卫干事,招招手:“拿回来,我还有用途。”
许宗塘蹲坐在地上,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惊慌起来。
武副科长不屑的摇摇头,拿出纸笔,将线索记录下来。
许老头原本是开滦36个包工大柜之一的铁索许。
许宗塘狂笑两声,正准备放两句狠话。
就这种人,还想搞破坏?
“李司机,你这是干啥?”武副科长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许宗塘,感觉到有些奇怪。
那个小个子保卫干事迟疑的看向武副科长。
那些嘲笑过胆小他的包工大柜们,坟头上野草这会已半米多高了。
昏黄的光线,把嘴唇的薄弱、颊部的枯瘦和一切骨头的突出都显示得一目了然。
嘚嘚嘚嘚
却看到那年轻人突然拧回了闹钟的定时装置,定时针逆时针转了整整半圈。
许老头走到左手第二间屋子前,伸开拳头,掌心里是一把老式钥匙。
“那你记得啊,等会咱们招待所里的热水就断了。”
毕竟,那玩意是那些人制造的,他也搞不明白。
像这种土质的定时炸弹,看似很危险,其实还是比较牢靠的。
想到这里,许老头再也躺不住了。
她没注意到,老许头转过身去,脸上的那股木讷劲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神里透露出一种阴狠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许老头能成为包工大柜,靠的并不仅仅是关系。
因为包工大柜仇家太多。
他尤其痛恨那些反抗大柜的自助合作社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