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嘞,大姐您是好心人,好心一定有好报”老许头笨拙得就像是穷乡僻壤的土老头,说不出一句场面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慵懒的打个哈欠,转过身冲着武副科长说道:“走吧,你去把招待所的客人们都疏散出去,把这家伙自个留在这里。”
几个勤俭的大娘清扫街道上的烟尘准备回去做煤烧饭。
四外八庄乃至相邻各县购买烟子的马车,从烟子池院内一直排到马路上,马车当街撅起尾巴排粪,几个马车夫正被红袖箍训斥
喧闹的街道,似乎跟往常一样平静。
听到许宗塘这个名字,许老头脸色脸变得苍白,毫无血色,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过去。
确定那玩意安装好之后,还特意用锤头捶了几下墙角。
门外的光线洒落进来,刚才那个年轻人背着手懒散的走进来,随随便便地从砖洞里取出一枚绑了闹钟的炸弹。
唉,林西矿浪费了十来斤炸药。
他们就是一群白眼狼!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同时把家产转移出去,离开了林西。
他从帆布袋里摸出一个纸包,放在桌子上:“大姐,这阵子我住在这里,没少叨扰你。”
看到是老头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许干事,搞到批条了吗?”
实在没有办法,许老头只能跟解放前的那帮老朋友联系上了,表示为了出海,愿意出十根小黄鱼。
刺啦
嘶。
呼。
划着火柴点燃香烟,深深的吸几口。
然后还很贴心的帮他系上扣子。
在搞清楚许宗塘的藏身之处后,对于是否抓捕许宗塘,专案组还是有忧虑的。
如果林西矿不解放,他可以成为包工大柜的接班人,能过上资本家的生活。
呼。
许宗塘松口气,吐掉砖头渣,强忍着恶心,用豁了牙齿的嘴巴,将砖头噙了出来。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他想要冲上去用严刑让许宗塘交代。
门外传来值班胖婆子的声音。
“你,你怎么知道?”许宗塘话刚出口,一股寒意忽在他的心中升腾而起。
武副科长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
这孩子倒也争气。
许宗塘罪大恶极,是名单上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说服许超明并没有花费很大的力气。
他大口喘着气,慌里慌张的冲到床前,从下面翻出一个木质的箱子。
一般肉体上的摧残,估计无法短时间内让他屈服。
武副科长挥了挥手,跟在李爱国身后出了屋子,还让人将门从外面反锁起来。
许老头慌里慌张的将钥匙攥在手心里。
李爱国拿起炸药在手里掂了掂,突然伸手扯开许宗塘的衣服,将炸药塞进了他的怀里。
许老头摸黑穿好衣服,戴上帽子。
武副科长上下打量许老头,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