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柏神色有些惊喜,他讲起了蛊虫时眼底还闪着光。
邬柏这一说就是两个时辰。
这期间,他为我介绍了至少上百种蛊虫,每种蛊虫的用途不一。
其中最难种成型的便是他下在我身上的蛊。
迷魂蛊。
传说中被下迷魂蛊者,会自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陷入一种疯狂的痴迷中。
分不清现实跟梦境,执念越深,蛊的效果越强。
但此蛊极难培养。
需要用合适的人做成蛊的容器,成为蛊母。
再用蛊虫啃食蛊母,将毒素完全融入蛊母体内。
坚持七十七天后,迷魂蛊才算完成。
邬柏曾经也尝试过培养,可蛊母都挺不过一个月便会毒发身亡。
其中能将蛊虫毒素完全炼化的百年难得一遇。
听到这,我不禁缩了缩脖子,比起恐惧更多是疑惑。
「恩人如何确定,我就是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母蛊容器?」
邬柏闻言蹙起了眉头,他指尖划过我脸上的红色瘢痕。
「你当真不知道吗?」
在我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下,邬柏道:「你脸上这痕迹便是因为中毒。」
我心脏顿时漏了一拍。
「我的,疤痕,是因为中毒?」
我不可置信地又默念一遍,颤抖的指尖一遍遍划着自己的疤痕处。
「是。」
「瞧起来像是生蝎子吃多留下的后遗症。」
邬柏捏起我的脸打量起来,眼中没有丝毫嫌弃,反而瞧得津津有味。
「毒素残留在体内,而你也在腹中,这毒素自然也会染到你身上。」
「所以这疤痕应是你一出生就有的。」
这困扰了我十几年的噩梦竟是因为阿娘在我怀我时,听信邻居生儿子而喝下土方子中带来的毒素?
我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突然浮现了阿娘在怀小妹时的模样。
她也总是喝些不知名的液体,还嚷嚷着上一个法子不管用。
所以小妹天生痴呆,也是跟我一样?
3
「恩人,此病,可有得治?」我腾一下从浴桶中站了起来,连带动着几只蛊虫一起溅了出来。
蛊虫在地上蠕动,邬柏顿时一脸心疼。
「你安分点自然有得治。」
他动作迅速地将我摁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蛊虫重新放进了水中。
「蛊虫们也是有灵性之物,它们能察觉到你的情绪变化。」
「你越喜爱它们,它们自然跟你也越发亲近。」
邬柏伸手触碰蛊虫。
果然,蛊虫们争先恐后地凑近他的手指来回蹭动,看起来十分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