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的小妹……」
「我的小妹还在后面没跟上来。」
邬柏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瞧着我指的方向蹙起了眉头。
「恩人,我的小妹刚才被吓晕了。」我垂着脑袋局促不安道。
邬柏盯了我半晌,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随即点了头。
「嗯,她也一起走。」
他弯腰将小妹扛在了肩头。
2
我跟小妹从此过上了吃穿不愁的日子。
除了我每天要接受百虫噬肉跟不能见到小妹的面外,其他的一切甚至算得上舒心。
至少比曾经过得日子好多了。
我呆愣地坐在浴池中央。
任由邬柏擦拭我的身体,而水面上还漂浮着不少蛊虫,它们不停啃咬着我的血肉。
我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再炼制七十七天,到时候你会成为全天下最成功的蛊盅。」
邬柏看向我的目光露出了满意,仿佛在看一件最完美的作品。
「就是有些太瘦了。」
「明日开始你要更大量地摄入营养。」
邬柏随手摁死一只蛊虫塞进了我嘴中,猝不及防吃下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恶心的触感让人不适。
我这才有了一丝反应,抬头望向邬柏。
明明这些日子邬柏为我补充了大量的营养,可因为蛊虫的吸食,我依旧瘦弱。
甚至越发瘦骨嶙峋。
我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会的。」
「恩人,我会的,别丢掉我跟小妹。」
邬柏一愣,继续若无其事地为我擦拭掉蛊虫啃咬后留下的血污,然后细心上药。
「这些伤口会自行结痂,到时候别碰。」
邬柏说完又不忘补充道:「我给你用了最好的药,不会留疤。」
我却有些怔怔地瞧着自己身体。
之前被那群人欺负留下的痕迹已经开始消失,就连之前在家中被打骂留下的疤痕也逐渐淡去,就像从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邬柏说过,成为蛊母的人会渐渐完全被蛊虫支配。
忘记自己的过去,到最后忘记自己。
这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是一场酷刑。
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我的过去本就是一摊烂泥。
没有什么事情比留在那更糟的事情了。
可现在那些肮脏,不堪,落魄的回忆被邬柏亲手封锁起来。
阿娘说我生来丑陋,就算脸上留下疤痕也无妨。
可现在利用我做蛊的邬柏,竟会比她更关心我身上的痕迹。
「这是什么蛊?」我问道。
这是我被邬柏带回来后头一次开口问关于蛊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