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之后,人群分流而散,陆陆续续的行人都在讨论着当才的庆祝,每个人眼中都洋溢着激动、崇拜的神色。
阎埠贵小眼眯缝着道:“我都去过好几次,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嘛。”
这注定是一個伪命题!
同时心中不禁思量:“若是我们一直能保持这份势头的发展会怎样?”
各兵种轮番而过。
她停下脚步,油纸伞挡住落下的细雨,向四周迸溅,她的裤脚已经湿到小腿,爱美的她宁愿湿了裤子,也不愿穿丑丑的雨衣。
在“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的乐曲声中,强大的步兵行列出现在人们眼前。
庆祝大会开始,礼炮轰鸣,红旗飞舞,掌声、欢呼声,盖住了淅淅沥沥的秋雨声,人民英雄纪念碑在雨中巍然屹立。
受阅官兵们在雨中随着军乐的节奏,挺着胸膛,踏着雨水,精神饱满地齐步向前行进。
徐得庸和徐慧真也不例外。
阎埠贵道:“等你也上了初中,知道回家的路,也能去,最好像你哥这样,中午不回来吃饭,咱家还能省一个人的饭。”
此时,时间已经是午后,这场秋雨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阅兵结束后,首都群众盛大的游行开始了。
闫解旷也道:“还有我!”
烟雨朦胧,她就这么看着他们消失在雨中。
阎埠贵小眼睛一挑道:“徐得庸有车,解成可没有,不过中秋时候徐得庸的茶挺好喝。”
闫解放和闫解旷不禁齐齐翻了个白眼,这么久了,自己老爸还记得,茶,当然是免费的好喝喽!
徐得庸后脚回到家里,徐慧真冲他在嘴角竖了竖手指,小声道:“理儿睡了,说话不要太大声。”
徐得庸笑了笑,脱下雨衣挂在门口,声音小了一些道:“没事,理儿睡觉睡得沉,正常说话没事。”
徐南氏正在带着眼镜,坐在窗前做着针线活,看样子是在坐小鞋。
徐得庸笑嘻嘻的过去蹲下道:“奶奶,您老歇会呗,甭一直做累着了。”
徐南氏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针在花白的头上“磨了磨”道:“我累不着,刚开始做不久,之前带小理儿没做。”
徐得庸道:“看孩子也累啊。”
徐南氏道:“不累,理儿啊还是挺好看的,虽然一直要人陪着玩,但不闹腾人。”
徐得庸腆着脸道:“那要不您再多看两天。”
徐南氏手里的活不停道:“白天还成,我就怕晚上见不着你们会闹腾。”
“嘿嘿。”徐得庸笑了笑,看着奶奶手里正坐着鞋子道:“鞋子忒小了吧,您直接做大点,不然很快就穿不上,反正孩子小穿袜子就成。”
徐南氏道:“已经做的比小理儿的脚还大了,过两个月就会走了,理儿穿不上还有老二,老二穿不上还有老三。”
徐得庸咧咧嘴道:“您老圣明。”
徐南氏忍不住轻笑道:“甭在这贫嘴,一边去……。”
窗外秋雨淋淋,屋内身子骨硬朗头发花白的奶奶做着针线活,徐得庸这孙子蹲在一旁像是还没长大。
里屋,徐慧真轻轻给小理儿盖了盖被子,小理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嘴巴蠕动两下,徐慧真忍不住笑了笑,手掌不禁抚在肚子上想着什么……。
“呼……。”
一声秋风吹过,吹弯了雨线,吹走了时间……。
……
翌日,雨停,空气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