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看了眼我的眼睛,“你能看见了?”
我点了点头,却还是恐惧不安地道:“我都知道了,袁杰做的那些事!我想见他。”
在袁杰被盘问的当时,我就站在那双面玻璃镜后面,冷冷地看着他。
警署为我请来的心理医生就站在我的身边,时刻注意着我的情绪和状态。
在看到我通红着双眼却还是强忍着泪水时,她带着我离开了那里。
钱程告诉袁杰,那些视频的来源是一名被他岳父母资助的大学生的时候,袁杰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相信会有人冒着犯罪的可能来为他岳父母做这样的事。
尤其当他知道路科和他同样来自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的时候,更无法相信!
他声称要状告路科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罪!
听到这个消息,我怒火中烧,询问了何律师,才知道路科的行为相当于一名私家侦探。
而私家侦探说提供的个人信息之事为了取证,并且没有非法拘禁,侵犯他人住宅,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等,那么就够不上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罪。
我在侵犯他人住宅和敲诈勒索这一行看了很久。
最后我同意出庭,为路科作证。
路科说自己身负重托要照顾好心心姐,所以一直都盯着袁杰一家,车子里头的录音是他录的。
然而,家里的那些针孔摄像头却并不是他做入侵家宅做的。
我作证是爸妈还在世的时候,那一天路科上门,爸妈要求他做的。
针对这一点,袁杰大声驳斥。
然而因为我爸妈生前对袁杰还是心存不满和疑虑,这说法也并没有太大漏洞,所以袁杰不仅被要求禁言,甚至被警告了几次。
路科声称原本也不想开监控录像,后来是我爸妈出了事,他担心我的安危,才打开监控视频,录了下来。
这也就造成了监控时间上的差异。
只是当被问起为什么我爸爸电脑上没有针孔摄像头的录像视频的时候,路科表示不清楚,他表示,接触过这电脑的人说不定已经把后期的视频删了。
“他胡说八道!这根本不成立,我没有删除视频!”
“那这又是什么?”
经过技术组的确定,电脑里头确实有被删除视频的痕迹。
毕竟那一段他拿出合同诱哄我签约的丢失了。
而袁豪出场就一口咬定是路科敲诈勒索。
然而,他提供的电话号码不过是网上的一个伪基站提供的网络号码,甚至没有通话录音,也没有转账记录,只有一个账号是希望小学的银行卡信息。
而这个小学的校长也不清楚这其中原委。
路科被无罪释放。
他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学校的师生都来迎接他。
并且校领导还给他颁发了优秀学生和感动中国的荣誉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