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压得鹤冲天恍惚,再抬头看,走廊里已经没有沈香引的身影。
……
沈香引作为罕见昆虫和细菌的顾问,再次来到卜贤的地下室。
两次来都太急,这一次才真真切切看到卜贤的心血有多深。
现场封锁起来,相关的工作人员在她的指导下把各种不同的“蛊”分门别类处理。
满屋子的实验样本,堆成山的数据。
一些为了彻底解开九梳密蛊的全部法门,一些为了长生。
房间里突兀着一个巨大的福尔马林桶,里面泡着一具浮肿的男性尸体。
她盯着看出神。
翟新厚忙完一阵过来找沈香引:“沈小姐,这些真的要毁掉吗?如果交给专家继续研究下去,会不会突破些什么迷题?”
“你说长生?”沈香引嗤笑:“无稽之谈,害人害己,有些东西,还是尘封起来比较好。”
她这么说着,想到了百年前灭掉九梳蛮的蛊医,他当时会不会也是这个想法?
翟新厚第一次碰到这么邪门的大案子,接受的还算快。
“没想到老卜……算了不提了。”
沈香引嗯了一声,若有所思:“我觉得有人会保他。”
“不可能!”翟新厚夸张道,似是怕沈香引不信,又说:“有我在,公正!严明!”
“你当然公正严重,抵不过有人手眼通天。”
沈香引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鹤冲天报的警,打卜贤看似打得狠,处处避开要害,卜贤也不承认开卡车劫走他的人是鹤冲天。
他俩为什么互相帮忙?无非利益交换。
翟新厚明白她在说鹤冲天,但又有些想不通:“鹤冲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俩吵架了?”
这话听着好像是情侣闹矛盾似的,沈香引瞪了翟新厚一眼。
“之前我劝过你离鹤冲天远一点,不过,这次的事他倒挺爷们,全抗,有的苦头吃了。”
沈香引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老卜的双手双脚,鹤冲天腹部的伤……下手都挺狠。”他故意停顿,看破不说破。
沈香引不想再听他说鹤冲天,越听越烦。
敲了敲面前的福尔马林桶:“你觉不觉得眼熟?”
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是脸部的骨相轮廓像极了卜贤。
卜贤和刘则,到底哪个是他的真名?
或者都不是?
沈香引回忆起来,卜贤真情流露的故事里,一句没有提到过他自己。
她瞬间有一个可怕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