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贤被送医抢救,自有法律制裁,死罪难逃。
但是鹤冲天的报复行为,难逃追究。
沈香引冷静了许多,身上披着鹤冲天不知什么时候披上来的外套。
回想鹤冲天蹩脚的解释,还是无法相信。
鹤冲天一个人把责任都揽了,她只做了简单的笔录就可以离开。
鹤冲天是走不了了。
走廊的墙上有一个意见箱,沈香引定定看了几秒钟后走近,撕下一张纸,写了些什么。
而后把纸条给蹲在一旁抓头发的周正,叫他转交鹤冲天。
周正不接,“什么意思?”
沈香引语气疲惫:“我要走了。”
周正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沈香引的鼻子:“我哥怎么办?!”
沈香引眼神冷冽看向那道门:“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哥为了你…”周正想起鹤冲天的叮嘱也不继续说了,憋屈的狠抓自己的头发。
她不觉得鹤冲天是帮她顶罪,他是弥补。
沈香引知道卜贤和鹤冲天不是一伙的,不然不会一次又一次针对鹤冲天布下死亡陷阱。
但鹤冲天目的不纯,用豆蔻粉卑劣的从她手里把卜贤劫走。
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沈香引不想知道了。
转身离开,肩膀被周正狠狠抓住。
“你不准走!在这儿等着我哥出来!”
沈香引刚想甩开他,古云实迎面过来,一把推开周正:“松开!我姐是你能动的吗?”
“你!”周正挥起拳头,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翟新厚押着鹤冲天出来。
鹤冲天的白衬衣沾血,肋骨处的刺伤映出大片血迹,不显落魄,依旧身形峻拔。
“周正,让她走。”
沈香引听到这句话,头也不回,“云实,走了。”
鹤冲天看着她越走越远,胸口的压抑愈发强烈,他有一种感觉,沈香引不会再见他了。
她不信他的这场苦肉计。
“她留了什么给我?”鹤冲天问周正。
周正烦躁的递过纸条:“哥!你何苦!”
鹤冲天一边打开纸条,说:“做任何事都要承担后果,什么何苦。”语气平静至极。
字条打开,只有两个字。
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