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一切都是巧合?”靳长殊的声音淡漠,却又嗤笑一声,“用点脑子,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沉重的气压,要赵秘书的头越发低了下去,靳长殊从神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上次山上,她也是车祸。有人盯上了我的人,我却至今,对他们一无所知。”
赵秘书咬了咬牙,还是说:“或许,这两件事没有关联……”
靳长殊闻言微微一笑,可这样的时刻,他笑起来时,那阴冷狠戾的气息,却再也掩饰不住,冲得人背脊发冷:“你是这样想的,还是……有人托你这样说?”
赵秘书不敢再隐瞒:“我们查了这么久,肇事司机也找到了,确实是酒驾逃逸,除此之外,实在是查不出一点故意陷害宋小姐的端倪。”
“一点也查不出来,不也是一种证据?”靳长殊难得愿意拨冗提点,可说出来的话,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全京中,有这样能耐的,有几户人家?”
这话说得有些可怕了,几乎将凶手,板上钉钉地定死了。
赵秘书不敢出声,生怕卷入这样的豪门恩怨中尸骨全无。
还好靳长殊摆了一下手,他这才如释重负地要退下,却又犹豫一下,问靳长殊说:“先生,您刚刚为了朝少爷,抽了三次血,这件事真的不告诉小姐吗?”
很少有人知晓,靳长殊也是rh阴性血,这样稀少的血型,就连血库中,存量也极为罕有。靳家的血库中,倒是为了靳长殊预备了不少,可阿朝出事,是在学校旁边市中心的位置,从靳家血库调来,亦是远水难解近渴。
按赵秘书的想法,以为靳长殊顶多会派遣直升机去取血,没想到这样金尊玉贵的人物,却为了一名孤儿而亲自献血。
背后为的,还不都是宋荔晚这位小祖宗?
赵秘书知道自家老板是情种,可没想到会深情到这个地步,偏偏又要隐瞒下来,不肯告诉宋小姐。
那不是白费了这一番苦心?
赵秘书弄不清楚靳长殊是怎么想的,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靳长殊闻言,却只是侧过头去,透过门上的玻璃视窗,静静地望向仍在昏睡的宋荔晚。
许久,勾起唇角,可眼底殊无笑意,只是有无数莫名晦涩的情绪流淌起伏,这一刻,绮丽生辉。
“不必。”
何必告诉她?
她是他的豌豆公主,是他一千颗星星,才能交换一次的惊喜。
就让她怨恨他,如果没有爱,恨也足够。
免得她在爱恨两难间,无法抉择,徒增伤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