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他成年后,老皇帝却只封他为楚王,连封地都又偏远又贫瘠。
陆裕不太明白其中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就凭楚王曾经差一点就被封为秦王的事,两人之间关系一直不怎么好。
现在让他去找楚王合作,陆裕心底是不太愿意的。
但他还是向吴方问了一声:“先生看好谁?”
“楚王。”吴方想也不想地说出陆裕最讨厌的人。
他也解释了:“因为殿下手中有粮,而雍州最不缺的就是粮了,若是殿下主动找上门去向雍王合作,雍王肯定会钓着殿下,甚至还会狮子大张口一步步吃掉殿下。”
“但楚王就不一样了,楚地贫瘠,这些年来,楚王肯定也没攒下多少粮,他要造反,他要养兵手中就不能缺粮,殿下和他合作,有利无弊。”
陆裕转念一想也是,但是他又怕:“可我从前与他过节颇多,他会愿意和我合作吗?”
吴方请缨道:“如若殿下信得过我的话,我愿意去楚地当殿下的说客。”
陆裕哪有什么不同意的,当下好吃好喝地招待了吴方一番,给了他一匹好马,目送他去了楚地。
不过几日的时间,吴方就用二十万兵马的粮草给他换了五万兵马回来。
虽说二十万兵马的粮草只换五万人,确实令陆裕肉疼,但他驻扎的交东喜养马,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马,在这个动荡四起,战乱的年代,马有多珍贵就不用说了,所以只要他想,他还能随时筹措出二十万兵马的粮草。
加之吴方给他谈来的五万人都是军中好手,给他们配上马就是一支精锐的骑兵,这可比他手底下那些新兵强多了。
想来楚地贫瘠,能拿出五万精锐已是不易,陆裕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刚把这五万人领回来,外头就传来一件大事。
幽王和雍王打起来了!
盛宴分析得没错,茂县一役让幽王太明白粮食的重要性了,所以将陆裕的人赶出幽州后,痛失了一县的幽王想也不想地把矛头对准了雍王,向雍州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他不同于陆裕的胆小,他手下的兵个顶个的好手,又不缺武器,直对着雍州最富饶的稻县攻击。
稻县顾名思义,盛产水稻,且一年还能种两季稻,雍州百姓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米饭,只要攻下了稻县,幽州以后再也不会缺粮了。
雍王虽然没想到他刚帮助过的幽王会立马反水打他,但好歹也是胆大包天敢跟着一块造反的王爷,怎么可能就轻易让幽王把他的稻县给夺了去。
于是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盛宴和陆明月两人每天乐得看戏,他们打得越狠消耗的兵力越多,越有利于他们收复失地。
但陆明月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他见幽州和雍州打起来了,也向盛宴问道:“我们要不要也去打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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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陆明月疑惑道。
“嗯……雍王或者幽王吧。”盛宴躺在摇椅上,悠闲地道了一句,驻扎在县城就是好,能够享受一些寻常在野地里享受不到的东西。
“嗯?”陆明月抬眉。
略微一思索,他看向盛宴道:“你的意思是,幽王或者雍王打了胜仗不会率先来打我们而是会越过我们去打交州?”
“也是。”陆明月说着自己便明白了,“现在几位王爷之间的君子协议已经被撕毁,谁先打朝廷,就会被别人视为靶子,只有先把后背的黄雀消灭,这才能够安心捕蝉。”
而雍王和幽王打这么狠,不管谁赢,最后肯定要元气大伤,继续吞并才能够壮大自己,所以不管雍王和幽王谁
()输谁赢,交东都不需要他们去打。
这可真是翁蚌相争,渔翁得利。
陆明月瞧着躺在躺椅上消遣饮酒的盛宴,他发现他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以前的盛宴定然不会有这番见解与谋略。
难不成林京墨一死,让他突然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