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诸葛恪卧于榻上,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只得又复坐于案前。
刚无聊烦闷的胡乱翻了两页书,却听外面太监宣诏之声:“太傅,陛下宫中设宴,请太傅赴宴议事。”
诸葛恪烦闷之中接了少帝谕旨。
即刻令安排车仗,好生穿戴完毕,方欲又出府。
然,待诸葛恪刚到府门,护院狼狗又如前般,狂啸着咬住衣襟不松口。
在家丁打拉之中,好不容易把护院狼狗拉开,诸葛恪方上的马车。
然,诸葛恪刚车上坐稳,却是见心腹部将张约急切而谏:“太傅,末将今日眼皮突突乱跳,非是好兆,如今情势,宫中设宴诏太傅前去,不知吉凶?末将以为,今日不宜赴宴。”
诸葛恪本就不想去,想想狼狗无故拉扯,想想茶水、衣服无故腥臭,也觉不妥。
即刻车上下来,又欲回府。
然,就在诸葛恪踏下马车之时,却是见由远及近的走过来两只高头大马,马上之人皆都衣服整齐鲜亮,兴高采烈。
待到得面前仔细看,乃是太常滕胤、荡魏将军吕据。
“太傅,为何不去皇宫赴宴,却是下了马车?”
太常滕胤、荡魏将军吕据到了诸葛恪面前,躬身施礼询问诸葛恪。
诸葛恪见是二位辅佐大臣,虽是有隙,然既然到了府前,也只得回礼:“忽的颇觉额头箭伤疼痛,只怕今日去不得皇宫赴宴。”
太常滕胤听了,却是扑打扑打身上衣服:“今日接陛下谕旨,说是陪同太傅宫中赴宴,故胤今日专门换了上好衣服。如今怎的太傅不去了?陛下专为太傅设宴,太傅不去,我等去了又有何用?那酒喝起来岂不索然无味?”
说完,便就去挽诸葛恪:“太傅,还是去的好,胤却是真的馋了皇宫御酒。”
神情姿态颇为轻松,更有埋怨之意:“太傅不去,只怕胤今日喝不得御酒了。”
吕据见状,也是屡屡躬身:“难道太傅忍心我等肚中酒虫作怪不成。”
两个人屡屡相劝,诸葛恪虽心不想去,奈何两位托孤大臣如此,就此悖了面子,也是不好。
无奈之下,诸葛恪只得重上马车。
张约旁边看了,只想赶紧向前阻止,奈何两个托孤大臣都在眼前,哪敢随意向前?
只得带着数十名持械军士,后面紧紧的跟着。
在诸葛恪马车和张约之间,便就是太常滕胤、荡魏将军吕据。
两个人后面紧紧跟着,只怕诸葛恪反悔又不去了。
好在一路没有变化,诸葛恪马车直到了皇宫宫门。
皇宫宫门的孙峻早已等待多时了。
唯恐有变,孙峻远远看见诸葛恪马车便就迎了上来:“太傅让峻等的好苦。”
说话间便就搀扶诸葛恪下了马车。
“多劳大将军相迎。只是恪箭伤疼的厉害。”
仍有不进之意。
“既然太傅箭伤还未好的利索,不若就此退去,太傅身体总比一顿御酒重要的多。”
孙峻却是安慰诸葛恪:“酒何时都可以喝。如果太傅就此离去,我可说与陛下。”
言谈之中颇有遗憾之色,但话语中却是屡屡关心诸葛恪身体。
诸葛恪见孙峻如此说,疑虑顿消,只觉不进宫门似乎不妥:“既然已是到了皇宫宫门,哪有不见陛下之理?必然要进。”
说完抬脚,诸葛恪剑履进宫。
孙峻、滕胤、吕据相视一笑。
待诸葛恪剑履进得宫中,孙峻即刻回头示意两边御林军悄然关闭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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