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胤一笑:“大将军,请!”
即刻携手皇宫之中面见少帝孙亮。
少帝孙亮听罢孙峻、滕胤之奏,不由放声大哭:“先帝亡故之时念朕年幼不能执政,曾于御榻之前把朕托付于诸葛恪、孙弘、吕据及两位重臣,共计五位托孤大臣共同辅佐于朕,然,五位大臣之中,孙弘却是早已被诸葛恪诛杀。诸葛恪作为首辅大臣、太傅,却是自新城兵败以来性情大变,独掌朝中大权,不念先帝托孤之恩,屡屡有悖朕意,朕甚害怕。只叹朕尚年幼不能对抗诸葛恪,故常夜夜惊醒,胆战心惊,只怕有朝一日诸葛恪如同二位重臣所奏般生不臣无君之心。今日两位重臣却是忠心耿耿欲助朕除去诸葛恪,朕岂有不应之理?”
少帝孙亮含泪大倒苦水。
孙峻、滕胤听了,也不觉泪流满面,噗通跪倒:“臣等必诛杀诸葛恪以解陛下之忧。”
“然,诸葛恪如今势大,时至今日还时常朝堂之上叫嚣攻打魏国徐州、青州之地,以证其攻伐魏国新城无错。更何况诸葛恪自江中小洲返回,更是紧紧把持朝中禁军军权。如此,不知二位重臣当用何计除之?”
孙亮却是担心诸葛恪势大,不能铲除,只得发问孙峻、滕胤:“今卿等皆朕肱股之臣,当献良策图之。”
滕胤早在挑唆孙峻之时已是心中有计,今见少帝问询,即刻伏地叩首:“陛下可于宫中摆酒设宴,以朝堂之事诏诸葛恪前来议事,到时,只在两边埋伏两百刀斧手,待诸葛恪酒醉之时,便就掷杯为号,两百刀斧手听号而动,即刻就于宴席之间诛杀诸葛恪。”
滕胤计策一出,孙峻不由叫好:“此计甚善!”
然,少帝孙亮却是依然颇为忧虑:“爱卿之计确为好计。但如果到时诸葛恪又抗朕旨不来,又会如何?”
少帝孙亮所虑只是有计,然步骤程序却是不密。
如何让诸葛恪来?来了又如何进得皇宫?
可谓虑的有理。
滕胤听了,却是颇为轻松:“微臣也早已料到。”
说话之间看向孙峻:“陛下也知先帝托孤之臣乃是孙将军及微臣等五位大臣,孙弘虽被诛杀,除却孙将军及微臣外,还有荡魏将军吕据。”
说话间,便又转头孙亮:“现如今吕据尚在边关带兵,陛下只需诏书诏得吕据前来。待吕据到时,如果诸葛恪接诏不来,微臣便与吕据携手只去诸葛府相邀诸葛恪。如果诸葛恪到了皇宫不入,只让大将军孙峻出宫相迎,如此,可打消诸葛恪疑虑。只待诸葛恪进得皇宫,宫门关闭之时,一切便就由不得他了。”
滕胤周密计策,让少帝孙亮不由称善:“果然周密!”
即刻拟了诏书,诏荡魏将军吕据前来建业议诛杀诸葛恪之计。
魏吴边关吕据接到朝堂回京诏书,一刻不停,即刻一路直奔皇宫。
少帝孙亮如是一说,吕据噗通跪倒:“诸葛恪独掌朝权肆意妄为,屠杀朝中大臣,祸乱朝纲,实乃当诛之臣,末将必以死解陛下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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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亮大喜,即刻依计拟诏送往诸葛府,诏诸葛恪进宫。
诸葛恪府中刚为额头箭伤新敷了药,心中郁闷,便想出府城中游玩以解心闷,然,刚至府门之时,却是见护院狼狗狂啸扑来,死死拉住诸葛恪衣衫不松口,呜呜直叫。
家丁见状,赶紧过来扑打狼狗松口,奈何无论如何痛打,护院狼狗只是紧紧咬住不放。
诸葛恪看了,不由心中暗思:“难道今日有灾,护院狼狗不让出门?”
既然如此,便就不出门,即刻阻止了家丁痛打狼狗,心神不宁的又退回府中,唉声叹气的坐于案前。
婢女见了,赶紧端茶倒水的伺候。
诸葛恪也觉口渴,端杯来饮,却是忽的一口吐了出来:“大胆,为何今日茶水如此腥臭?难道没有清洗干净杯子吗?”
不由发怒,直把茶水泼向婢女。
婢女赶紧又换了新的杯子,倒满再奉。
奈何诸葛恪又是忽的一口吐出来:“怎还如此腥臭?”
又忽的泼向婢女。
然,连换数杯,杯杯如此。
心神更加不宁。
心里慌乱之时,却是闻到不仅仅茶水腥臭,即便是身上衣服也皆阵阵腥臭味袭来。
赶紧又换了干净衣服,仔细闻来,依然腥臭不已。
“难道箭伤严重?”
诸葛恪不由更加烦闷,心中颇不爽快。
既然今日不宜出门,便就卧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