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一开始还有些疑惑,直到看到那道被捆绑的身影,顿时两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她扶着一旁的灵植,眼圈通红,呢喃道:“是。。。。。。是李信公子。。。。。。没错的。。。。。。他怎么会被这样对待?李信公子可是一方王侯。。。。。。”
。。。。。。
迁城陈家
一位发丝灰白的中年人怒发冲冠,浑身都气得发抖,指着跪伏在地上的年轻人大吼道:“你这不孝子!倘若你敢迈出家门半步,就别想着再回来了!”
陈馗虽然跪伏在地,目光却出乎寻常地坚定,显然对中年人的话语完全没有改变他的想法。他低沉道:“父亲,当初李信成就魏都王位,你们央求着我和他套近乎。如今李信有难,太爷爷功参造化,同为真神级,却连出手都不敢。。。。。。”
“这样的家族,我当真羞与为伍!”
“啪——”陈彦将大手拍在桌子上,咬牙道:“陈馗,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如今都胆敢说家族的不是,今后是不是还要将陈家灭掉啊?当初你将家族至宝神族铭文擅自赠与李信,族老们就险些将我弹劾下位,你究竟要怎样才满意?”
“那是李信应得的!如果不是他的指引,不要说神族铭文,就算老祖墓葬中有再多的宝物,你们能得到半分吗?”陈馗从地上站起来,手持噬魂枪,冷声道:“一边研习着《通冥录》,一边谩骂李信,这些族老当真是活得久了,连脸都不要了!”
陈彦脸色被气得半青半紫,他也想反驳些什么,奈何陈馗所言都是事实,一时间竟被自己的儿子所压制。他喘息道:“那你可想过,倘若你没有将青冥眼半废,催动青冥分魂咒,现在的你已经坐稳少族长之位了,你就没有半分后悔吗?”
“后悔?你又知道什么?我这条命都是李信救下的。别说半份魂体,就算是全部性命,我都愿意交付于他。”陈馗拖曳着噬魂枪朝门外走去,头也不回道:“既然你们不愿出手,那我便自己去救我的好兄弟。”
眼看儿子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中,陈彦胸口剧烈起伏,却也没有过多阻拦。他知道儿子的脾性,一旦犟起来就会什么都不顾。他轻轻叹了口气,落寞道:“其实并非我不愿救李信,只是其中的因果牵扯太大了。。。。。。”
“他得罪的,可是那神秘无比的神族。就算你太爷爷前去搭救,恐怕也只有陨落的份。我身为一家之主,又怎能眼睁睁看着陈家落入万劫不复之境?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任你而去。。。。。。虽然肯定还会受到那些老东西的弹劾。。。。。。不过,也无关紧要了。。。。。。”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
申沪都内
就在前不久才分得粮食的灾民们纷纷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仰望着天上的神台,眼中的虔诚不言而喻。绝大多数人甚至直接跪倒在地,嘴里念念有词,祈求神明降世,救他们于瘟疫之中。
一个莫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抬头朝着神台看去,却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指着那座十字处刑架,奶声奶气道:“妈妈,看天上的那个大哥哥。。。。。。好像是前些时日为我们开仓放粮的大哥哥呀!”
闻言,母亲浑身一颤,急忙将她的小脑袋重新按压在地上,责怪她在跪拜时也不虔诚。那日的魏都王虽然尊贵,怎么可能与神明相提并论?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母亲鬼使神差地瞟了一眼神台,惊诧地发现竟然和小女孩说的一模一样!
小女孩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很快,以她为中心,大多数人都仰头发现了这异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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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魏都王大人吗?怎么会被绑在十字架上?难不成他得罪了神明吗?”
“混蛋!什么神明?老子只知道,是他救了老子的命,什么神明都是扯淡!”
“癞子,小声点!万一神明降罪下来,牵连到这都城的民众,你承担得起吗?”
“你这么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别忘了,开仓放粮的人是谁?倘若不是魏都王大人,恐怕你那刚刚接产的老婆和儿子都要一命呜呼了!”
平民们议论纷纷,和其他各地不同,这些民众都是受过实打实的接济。李信对他们的恩泽一时竟让他们对神明的崇拜产生了动摇。尽管有少部分人还是深信神明能救世,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决定相信李信。
。。。。。。
神泉村内
“老李头,老李头,不好了!出大事了!”
日食之时,天地无光,对于王族而言是迎接神明的重大日子,对于平民们而言却是酣睡的好时机。李若愚上了年纪,更是碰到枕头边就能睡着,此时正享受着难得的酣睡时间,却直接被隔壁王大嫂的大嗓门吓醒,险些一个翻身掉下床榻。
李若愚揉了揉惺忪睡眼,一手举着烛台,一手拄着木剑摸黑给王大婶开门,见其如此慌忙,徐徐道:“他大婶,我这一把老骨头,正在睡觉,都差点被你吓得心脏骤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翠花准备出嫁了吗?”
“去你的!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王大婶眼眶中泪花闪烁,一巴掌把李若愚的肩膀拍得生疼,指着天上的神台,呜咽道:“你仔细看看。。。。。。那行刑架上绑着的人。。。。。。是不是你家阿信?他不是魏都王大人吗?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他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