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俩人都是单飞的信鸽,就跟福安社万锦堂扯不上关系,那这么重要的印信是怎么到了他们手里呢?‘软礼帽’特意等了一上午交给钟晋,又有什么目的?”夏风朗继续问。
“这个……那张印信会不会是假的?”
“不是,我仔细查看了,确实是堂口的东西。最重要的一点是……万锦堂干活的人持有的印信不是这样的,还记着‘天地通’吧!他身上带着的才是扬铁手艺人的印信,咱们手里这张带着木杨城的,是龙头才能带着的。”
“向鼎奎的东西!”郑茂瞪着眼睛说。
夏风朗点点头说,明儿我见着项大当家的得使劲儿套套话儿,这里边弯弯绕肯定特多。说完,就带着郑茂转身进了旁边的如玉堂书店。
邱先生已经收了卦摊回家了,临走时候还跟肖无言说,夏警长一准儿会过来问事儿,过午不问卦,他就先家里头歇着去了,警长问的事儿肖老板就能解答。
夏风朗笑笑,说邱先生这不是算出来的,是推出来的,老先生要是不摆卦摊做侦探的话,也一准儿是个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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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的事儿你肯定门清儿,就是邱三儿面馆那处宅子的事儿。那地儿是宅门,以前我记着一直封着门儿,后来才成了面馆儿。”夏风朗坐下喝了口茶才问。
“哦,对,大概齐是四年多以前吧,邱仁贵盘下那处宅子开的面馆儿,最早那地儿是宪德的私宅。宪德那会儿是不入八分辅国公,肃亲王善耆的次子。跟载博、意普都是一辈儿,甭看都是辅国公有的还带着镇国将军衔,可都是袭过来的,到了大清倒气儿那时候,都是远支宗亲了,没什么政治作为。宪德的辅国公府在石大人胡同,这处私宅是上边老太太赏的。后来改天换日皇上没了,这条街上的宅门儿都易了主儿,宪德那处是一个叫黄德广的绸缎商给盘下来了,他不过来住,一半存放货品另一半儿给商号账房先生住,到了前几年,也不知道怎么着,就那么大一买卖生意,好模样儿就歇菜了,房子也空出来低价倒手卖了,让邱仁贵捡了个漏儿,这才成了面馆儿,这要搁以前,哪能有这事儿,在辅国公的宅子开面馆儿,他就是敢开也没人敢吃去。”
“邱仁贵什么来头?”夏风朗问。
“据我所知,没什么来头,那老哥是河北人,打小儿在东四牌楼那边儿的来顺源学徒,光和面就和了四年,手艺不错。我跟他没深交,就是街坊,过去吃面他要是不忙,就闲聊几句。怎么着?你觉着案子跟邱仁贵和他那处宅子有关系?”
听了肖无言的问题,夏风朗摇摇头说:“现在看是没什么关系,破案就是这么回事儿,牵扯在里边的,有没有用的都得明白明白,说不上哪个环节就借上劲儿了。”
从书店出来,夏风朗上了车才跟郑茂说:“在厨房后门儿是看不见钟晋坐着的那张桌子的,得走到出菜的小门那儿才成。当时钟晋是面对厨房的方向吃面,‘软礼帽’在他对面儿,脸儿朝正门背对厨房,钟晋是前额中枪。所以,凶手所处位置一定是在里边,也就是厨房方向,总共就那么大的地儿,到底是在哪儿动手的呢?……另外开完枪以后,根据速度来看,凶手没有从正门离开,一准儿是趁乱进了厨房再从后门到了杏花天胡同,跟那儿从从容容等着‘软礼帽’……”
“那凶手就是知道一件事儿,‘软礼帽’逃跑以后,一定会从后边胡同离开!”郑茂发动车子说。
“不见得,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并没想杀第二个人,‘软礼帽’就是倒霉催的,愣是往枪口上撞!”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呢,头儿?”
“如果是你,想把俩人都给灭喽,何必还留一个到别处动手,连着两枪岂不是更省事儿。另外从当时刺杀的角度和技巧来说,先死的应该是‘软礼帽’,然后才是钟晋。”
“哦……明白点儿了,钟晋才是目标,‘软礼帽’就是捎带脚或者是别的原因才被灭了的。”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咱回局里,老任应该也回来了,明儿我还得跟项当家的斗法去……”夏风朗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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