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嫂赶忙哄道“是我的错,我不对。”轻拍十七嫂后背,刚刚看到十七嫂那似嗔似怒模样,十二嫂都痴了“其实……嫂嫂这般美人,世间少有,就是我瞅见了也要心动。有个女丈夫也不足为奇……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
自从上次在梵华亭之后,十二嫂就想往十七嫂跟前凑。她也讲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此刻听到了惠静师太给十七嫂的批语懂了,这有可能是她命中注定的女人。之所以讲有可能,很简单,惠静师太还没有确认。
感觉到十二嫂的手越来越放肆,十七嫂翻了个白眼。她也没法子,这种事,一般手段可真的套不出来,哪怕傻傻的十二嫂也不会讲出来的。只有如此,她才能掌握主动。不过这也是预防万一,但凡惠静师太那边有了进展,她这里就立刻停下。至于会不会让官人不满?应该不会吧!毕竟她曾经和颦颦就如此勾连过,拢归都是他的人。
下值之后,郑直来到大时雍坊的一家酒肆,走进包间,孙怀南已经等着了。
“回湖广?”郑直皱皱眉头“孙兄该晓得从藩王府往外调出一个人有多难吧?”
他这不是推脱,毕竟把孙怀南攥在手里,对他好处多多。可朝廷对藩王的警惕,那是全方位的,毕竟有太宗珠玉在前。这件事郑直又不想让焦芳,张采参与其中,只好请石确指点,他去走门路。再加上最近诸事不断,如此自然进展缓慢。
“这事是兄弟不仗义。”孙怀南十分光棍“这样,俺有一种出桃更好的棉花种子回去就让他们送过去,再加上每年三大车雪茄。对了,那诗集俺已经写信回去让他们搜集了,想来年底前就会送来。实在是不成敬意,惭愧惭愧。”
“……”郑直无奈“可究竟是为啥啊?光禄寺可不是王府职事可比的。”
孙怀南拱拱手“实不相瞒俺在那边有个相好的,前几日送来消息,有了。她家是湖广本地人,故土难舍,咋也不肯入京。俺是几辈单传,实在愧对兄弟了。”
这自然是胡扯,事实上很简单,皇三子也就是应王死了。如此,也就意味着那些髡发人并没有骗他。眼瞅着十几年后,兴王世子就要做皇帝了,他疯了还回来。哪怕再做十几年典膳都不怕,毕竟日后有出头之日。
郑直不能强人所难,只好应下“若是如此,不去这次俺派几个人过去安陆那边开个货栈,如此俺们联络周转也方便,不知孙兄意下如何?”
“不妥,不妥。”孙怀南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很简单,他既然不进京,自然这买卖依旧要掌握在自个手里。倘若郑直派人去了安陆州,四下乱窜,发现点啥咋办“安陆州地方小,但凡有个生面孔,就会引起各方注意。兄弟还信不过俺?绝对的公道,不会让兄弟吃亏的。”
正所谓大巧若拙,郑直不怕孙怀南讲的天花乱坠,却对孙怀南的‘据实相告’有些无可奈何。话已至此,他若是再强求,只会让双方起了龃龉。
回到家,郑直才发现十七嫂还没休息。收拾心情后,摊开手,任凭对方钻进了他的怀里“今个儿怎么了?不高兴?”
“奴做了错事。”十七嫂可怜巴巴的瞅着郑直。
“什么事啊?”郑直不由好奇。
“奴骗了十二嫂。”十七嫂怯生生道“骗她讲奴和她有姻缘。”
郑直一听,神色古怪,哭笑不得。有了孙二娘和颦颦的前车之鉴,他已经对这种事坦然很多。不会再钻牛角尖,毕竟喜欢女人,总好过喜欢男人,再者与之前不同,对方主动坦白的。好吧,郑直承认,面对这么一张绝世容颜,再加上孙二娘的魂魄加持,他根本气不起来“她信了?”
“信了。”十七嫂有些无奈“中午也不晓得惠静师太给她讲了什么,整个下午就赖在奴的跟前。”
郑直眼珠一转“这样啊,为夫很为难啊。”
十七嫂心眼一转“官人,奴心里有个恶念。”
郑直疑惑的看向对方。
“要不,你把十二嫂偷回来吧。不准恼。”十七嫂讲完封住了对方的嘴,然后就后悔她的灵机一动了。
因为第二日郑直休沐,结果一整日十七嫂就被对方借口筹划这惊世骇俗的举动不断欺负,苦不堪言。连带着顶簪同样遭殃,一整日也没下了床。
不过,十七嫂终于发现了一条破局的好法子,不用惠静师太,也不用十二嫂,就可以打破二人彼此的隔阂。只需要郑十七把曾经做过的,重来一遍而已。
九月二十七早朝,谁也没想到,街头喇唬打砸三友斋的事成了当日朝堂上的大事,哪怕是应王薨逝都没有把这件事压下去。有御史当场弹劾宛平县失职,中兵马司失守,巡捕营失责;同时弹劾三法司,锦衣卫会鞫定国公案久拖不决,意图包庇。继而众官员集体请命三法司会鞫包括建昌侯在内的一众涉案勋贵。更有甚者,有人请命将三不牙行倒账案与孔方兄弟会会票倒账案及教匪青龙脱狱案并案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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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面对这种局面,倒是没有缩,可也没有置群情激愤于不顾,而是选择装病。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果然不以恶小而为之。迁就迁就,终于迁就出了大事。会票倒账案去年差点动摇国本,他就算再袒护张家,也不能无视大明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