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何时给我夜九笙?”
“再不济给我看看也好?”
沈忆难得主动的同叶漓搭话,奈何一旁的女人就像是个闷葫芦一样将自己晾在一旁。沈忆倒是不急,她眼中若有所思,又洋装随口提起。
“惦记那株药草的人可真多,昨夜倒是有个女人同我一样蛰伏在竹林中,怎的只有我被绑来了?”
像是埋怨的语气,可沈忆的那双桃花眼却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叶漓的神情。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沈忆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夜九笙果然就是个引蛇出洞的幌子。
“可我总觉得有些蹊跷,我有一故人,与那玄幺山的前辈长茗颇有渊源,而我那故人曾为我出面多次也未能要来夜九笙,不知你是如何得到的?”
叶漓勒住马,扭头看向一旁嘴角噙笑的沈忆。
沈忆故作适才想起的模样说着,“夜九笙百年长一株,且只长在那毒草遍生的玄幺山,阁下手中的难不成是百年前的那株药材?”
叶漓的唇抿成一条线,她目光不善的看向沈忆,握着缰绳的手越来越紧。
“不过长茗前辈既然能放出夜九笙在阁下手中的消息,就说明阁下和长茗前辈还是有些深交的。”
“阁下的佩剑是六邪的破阵吧,我可以理解为,阁下身后的靠山,是六邪吗?”
剑出鞘,下一瞬就抵在了沈忆身前,马儿受到了惊吓,沈忆眼里却看不到半分的畏惧。她安抚着枣红色的马儿,又用自己的手指将剑轻轻推过。
“我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要夜九笙。当然,若夜九笙不在你这里我也不强求,该带你去找我师父我还是会带你去,因为这是我闯下的祸,你不必忧虑。”
叶漓收回了剑,心里莫名的烦躁,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看你好像很在乎昨夜来抢夜九笙的人。我依稀记得来者是女人,身着夜行衣,你那些死士的火把照见她时,我瞧见她的身后绣着一个图腾,似乎是…”
“是月亮。”
叶漓接过了她的话,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唯一的改变是终于肯理会沈忆了。
沈忆点了点头,“是月亮,残月的图腾,后来我就被你的那群死士抓起来了。可我总觉得有些诡异,像是你的人在发现我后才会向着那人走去,许是我多疑。”
叶漓轻摇头,目光柔和了些许,敌意也浅了不少,她有些别扭的开口,“谢谢。”
声音很小,像是融入风中都会被卷走一样,好在沈忆听的清楚。她打量着身侧女人,只见她好似在刻意回避着自己的目光,眼睛直视前方,可那双小巧的耳朵又红的厉害。
闷葫芦,容易害羞的闷葫芦。
等到了京城已是黄昏,沈忆买了两顶维帽,扣在了叶漓的脑袋上。叶漓一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见沈忆贴心的为自己理了理垂下的面纱,恰好没有挡到自己的视线。
“明日还要赶路,买一顶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