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家闺女这个性子,闹大了于她无益。
“冬雪倒是与我们提过,你同她说那日是误会。那你又为何迟迟不归家,反而在府城与她频频会面?”
“爹,冬雪可有告诉您,那苏家小姐的身份?”
顾淮舟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见姚夫子点头。他继续说道:
“淮舟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而则苏家在京城也是能说上话的。”
这两句话,姚夫子一下就明白了,脸上也带着些许欣慰。
“先起来说话吧。你也别怪我狠心,如今你名声本就不好,再因女子传得沸沸扬扬,我若不问清楚,便是对你不负责了。”
“你既是我的女婿,也是我的学生,在我心中,自然是想你好的。”
顾淮舟听到这话,也不去探究真假,直言让爹费心了,是孩儿不孝云云。
“爹,这事儿府城流言甚多也就罢了,怎么县城也传得如此……”
说到这里,姚家夫妇二人,脸上都有了些许不自在。
顾淮舟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大抵又是姚冬雪做的,又故意问道:
“听闻冬雪因这事儿,去从安居问了知意,可是真的?”
“还有人说是去闹了一场,冬雪最是善解人意,这是不是有误会啊?”
顾淮舟这一番话,将姚夫子臊
得老脸无光,夫君在琢磨自己的前程,并为此奔走,不惜坏了名声。
做娘子的,不仅没有好生照顾着,还推波助澜。
想想便不知道怎么开口。
姚夫人虽然对科举之事不甚了解,但方才顾淮舟说得这些事儿,轻重她还是分清楚了。
“冬雪听见对你不利的流言,又想着那日安知意在场,一时着急,便想着找她问个明白,没闹。”
她觉得,自家闺女这事儿做得虽然有些鲁莽,但并无不妥,只是最后这个“没闹”到底说得没什么底气。
顾淮舟故意黑了脸,“冬雪人呢?”
“她觉得是自己过于鲁莽,才让你在县城的名声变差了,我让她闭门思过几日。”
“既然你回来了,老婆子,去将她叫出来,跟淮舟好好说说,赔个不是。”
姚冬雪将对话原原本本的听在耳中,明明他都承认了自己同苏柔来往甚密,自家爹还要这么低声下气。
这也就罢了,最后自己还要给他赔不是。
气从中来,直接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爹,您是没听到吗?”
“他都承认了,自己与苏柔就是有来往。”
“何况,我去从安居也是为了他着想,怎么就又要道歉了。”
姚夫人上前去拉,让她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