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证明,它是否为你的伪造之物?”
青年冷漠的嗓音里包含着强烈的杀气,仿佛她一旦拿不出证据,就会被当场砍成两半边。
迟鸢忍不住打个了寒战。
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是自己?
这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问题。
至于…残雪,迟鸢垂眸,看着因为被质疑造假而生气得在她大脑里嗡鸣的剑灵。
少女不由地叹气。
自从天空城泯灭,用族人血肉锻造出的灵器传遍了天下,导致现在这个时代能出现的剑灵已经不稀奇了。
迟鸢多犹豫一秒,谢揽厌的剑就距离她脆弱的脖颈进一寸。
看来,还是要使出那招了。
迟鸢深吸了一口气,唤道:“残雪。”
残雪:“嗡?”
谢揽厌一怔,停在跟前的剑也跟着颤了颤。
绿眸的少女一脸坚毅,谢揽厌逐渐正色。
难道是要用修为或者独一无二的剑招来证明身份吗?
的确不失为是个好办法,思及此处,他的目光逐渐转变成了期待。
于是在青年密不透风的注视下,迟鸢慷慨激昂地对自己的剑灵下了命令:“残雪,给大师兄劈个叉!!!”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残雪应声,立刻把自己折成了两半,表演了一个完美的劈叉。
谢揽厌:“……”
他沉了声,“平日你就教你的剑灵学这个?”
突然被质问、迟鸢尴尬而心虚地挠了挠头,“也不是。劈叉嘛,残雪它打娘胎里就会。”
像它这么会劈叉的剑灵可不多,残雪骄傲地抬起压根没有的脑袋。
虽然谢揽厌不想承认,这么抽象的剑灵…的确很像是迟鸢的本命。
于是谢揽厌禁了声,他的剑慢慢转了方向,正对着真空地带、虎视眈眈的兽群。
“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很危险,不是小孩子适合待的地方。”
迟鸢轻轻地唤了他的名字。
“大师兄。”
谢揽厌回眸,一道雪白凌冽的剑气与他擦肩而过。
而后,迟鸢的叹息声在身边响起。
她今年十五岁。
十五岁,在凡间都是当娘的年纪了,又带娃又做家务,迟鸢没理由不懂事。
剑气精准的洞穿了魔兽的心脏,蓦然炸裂的血肉随着黄尘泥土漫天飞起,腥臭粘稠的血水如雨点般自高空洒落,天女散花。
场面相当恶心。
可是迟鸢面不改色心不跳,她一抬手,残雪又兀自地回到了迟鸢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