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国住进医院,乔荞以为是惨遭郭经理的毒手,是被打出了内伤。
检查结果出来后是在第四天的下午,大夫单独将她叫到办公室,直接了当告诉她马小国身患肺癌已到了晚期。
“怎么可能,大夫?他身子一直好好的,能吃能喝,是不是被人打坏了?”
乔荞惊出一身冷汗,她不相信马小国会得癌症。
“是小细胞癌,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期了,不能手术,只能保守治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拉回家吧,看情形顶多有一两个月活头了。”
大夫说完开门出去。
乔荞犹如五雷轰顶,她突然觉得命运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她可以不做工程,可以离开渭东市,可以没有钱,甚至可以没有一切,但她怎么能没有马小国啊!
马小国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爱,在她心中,马小国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他一表人才,长相出众,阅历丰富而又心怀梦想,他不顾世俗的眼光娶乔荞为妻,对家中的每个孩子一视同仁,他是孩子们心中的父亲,是乔荞值得骄傲的丈夫,为着乔荞能够顺利完成大桥工程贱卖了养殖厂,心甘情愿掏光了自己的全部积蓄!
如果没有马小国,乔荞不敢想象她这辈子能不能再相信别的男人。。。。。。也许,没有马小国,她不可能有勇气承揽大桥工程,也绝不会享受人生至美的爱情和幸福。。。。。。
乔荞出了医生办公室,她贴着墙上的扶栏向病房走去。
短短的二三十米路,她走了十多分钟。
泪水漫过她的脸颊,流进她的嘴里,苦涩溢满她的心肺。
“小国啊,你这病是为了我得的,你平日里瞒着我不说,心里负担太重,操劳过度,大桥没有修成,你却搭上了自己的身子。。。。。。小国,我对不住你啊。。。。。。”
乔荞在走廊的拐角处泣不成声,直到有个陌生的老人来劝她,她才止住去了洗手间。
打开水笼头冲了把脸,扯起衣襟仔细擦干,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大夫说马小国只有一两个月的活头,她劝慰自己:万一是误诊呢?万一出现奇迹呢?马小国是好人,难道上苍愿意让好人死于疾患吗?
乔荞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病房。
马小国已醒了过来,经过几天的治疗,他看上去精神不错。
“你去哪里了?这么久。”他试着坐起来,乔荞上前扶起了他。
“我给招弟去打了个电话,问她工作的情况,顺便问问王二狗是怎么打算的,都快两三个月了,也不见他家的动静。”
乔荞故作轻松转移了话题。
马小国笑起来:“你急啥,咱家闺女又不是没人要,堂堂大学生,现在又在省城当老师,王二狗想要娶她,等于董永娶了七仙女,你提的三个条件对王翠芬来说也不是难事,就看她的心诚不诚,跟她做亲家,吃亏的总是咱们。”
乔荞打趣道:“王翠芬跟咱们做亲家巴不得的事,她心里一直有你这个亲家公。”
马小国脸红起来,他知道乔荞话的含义,想当初王翠芬一心想要嫁给他,挖空心思设了美人计引诱他,要不是赵楠筹谋相救,只怕马小国甩不掉多情的王翠芬。
“你问过大夫了吗?我几时出院?到底啥病?是不是气的——那晚真是气死我了。”
马小国不想躺医院里,今非昔比,大桥工程耗尽了两口子的所有积蓄,又赔了电工小陈的家属一大笔钱,要不是尹向荣的投资款,恐怕难易平息死这次事故。
“大夫说还得住上几天,说你胃不大好,平日里喝酒伤了胃,气大伤身吐了血,缓上几天便会痊愈,反正现在没事做,我陪着你多待几天。”
乔荞说着冲了麦乳精给马小国喝,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他原本白净,在河畔上晒得焦黑,他原本精瘦有型,现在瘦得脱了相,皮包骨头,颧骨高耸,衰败不堪。
想着大夫说过的话,她的心里阵阵作痛。
马小国感觉到了什么,他接过杯子喝一口,递到乔荞嘴边。
“你也喝一口,怪好喝的,你一会儿让大夫开些治咳嗽的药,我晚上咳嗽得厉害,吵得你也睡不好。”
乔荞点头答应,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麦乳精,她和马小国的目光粘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马小国伸过手拉她坐近,忽然说道:“我还想着等大桥修好了带你出去转转,你没坐过火车,没坐过飞机,我想着带你去看看大海,再去我生活过的边境小城看看,听说那里成了市区,比以前繁华,我这几天常梦到那里,我和你一起在草原上放羊呢。。。。。。”
乔荞忍着泪水没有流出,淡然说道:“也不是啥难事,等你出院了咱们去逛逛,这几年天天想着赚钱,盼着孩子们长大也够累的,你放宽心休养好身子,只要有你在,没有过不去的坎。”
“郭经理真把大桥工程交给赫思远和贾经理了吗?”
马小国没有死心,壮志未酬,怎可轻易言败。
“是,交给他们了,随他们吧,我只求早点完工,好拿到咱们的钱,以后不会再和郭经理这种人打交道,吃一堑长一智,你说是不是?”
乔荞不想给马小国任何压力,她瞅了一眼床头柜上别人没有带走的一本杂志,顺手拿起来瞥了一眼。
“小国你看,可了不得了,玲玲这闺女多有出息,都上国外参加电影节去了,她拍的电影获得了国际大奖,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和赵楠过得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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