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红也说:“我就瞧着她不像流氓,但村里人非说的有鼻子有眼,说啥的都有。”
“村里人嚼舌根儿你们也信,以后不许跟那些妇女们捣闲话聊事非。”阎勇瞪了刘小红一眼:“不是你今天早晨还在跟我说,那个齐松露怎么着……”
刘小红也是听人说的,说齐松露最近大概是在勾引阎肇,说的有鼻子有眼。
她怕阎勇要说出来,身为大嫂,嚼兄弟们的舌根不丢脸吗,伸手她就去捂阎勇的嘴。
大家坐的都是条凳,她一起来,另一侧坐的宋槐花倒了,朝美兰撞了过去
关键时刻,阎肇突然伸手,把陈美兰一把拉开。
宋槐花和刘小红一起摔在地上,屁股都要摔烂了。
“老三这人顶没意思,让美兰支我一下能怎么样?”宋槐花揉着屁股说。
阎肇却问陈美兰:“你没事吧?”
陈美兰只咧着嘴傻笑,她太开心了,现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知道齐松露给她打的广告,胜过直接花钱上电视台。
正好几个孩子放了暑假,周一一早阎肇去上班了,陈美兰早晨起来,先给阎斌打个电话,问那边的情况。
她已经准备好了,带几个孩子,今天专门跟阎卫去兑债券,这是个浩大的工程,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兑完所有。
刚打完传呼,阎卫和阎斌俩一起进门来了。
阎卫脸色很不好看,迎门见面先给了美兰一块表,正是那块百达翡丽。
“这是怎么回事?”陈美兰接过表问阎卫:“二嫂呢?”
阎卫嘘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你不用管她,走吧,咱们去兑钱。”
阎斌却悄声说:“米兰还在炕上躺着呢,她想先回首都,阎卫不让,也不给她钱让她出门打电话,说是俩人要一起回去再清算财产,首都还有好多钱是小旺的。”
这么说,阎卫是想把米兰曾经赚出来的那些东西也全部还给小旺吧。
他是怕米兰要是提前一步回首都,要悄悄把那些东西给转走,所以才故意卡着米兰的。
阎卫不清楚西平市的状况,说:“我先给中行营业部打个电话吧,让他们提前调度钱,咱们下午过去,一次兑清?”
“千万别,二哥,你听我的就行。”陈美兰说。
整整一沓子,账面共计28万的债券,在债券市场如此不景气的环境下,要在西平市兑它,能抽干西平市几家银行的流动资金,哪那么容易兑出来。
陈美兰有条不紊,先打电话给陈德功,交待陈德功,让他找七八个农民工,今天不干别的,赶紧去每个中行、农业,信用社,邮政储蓄最大的营业厅去排队。
阎斌开三蹦子,陈美兰把几个孩子放进三蹦子,自己和阎卫上了车,还要兑好口供。
“二哥,一般来说银行的柜员不会问啥,但万一问咱们今天准备兑多少,咱们就说只兑手头的,明白吗?”陈美兰说。
阎卫挺纳闷的:“可今天咱们必须把这28万全部兑出。”
“二哥,柜员也有关系,都炒债券,要多兑两家,柜员们察觉出来,往外一打电话,兑债券的人能把银行的门都冲垮,银行就停止办理了。”陈美兰解释说:“万一今天兑不完,明天再跌呢?
即使如此,今天他们出手这么大一宗,明天西平市所有的银行都要被兑债券的人给冲垮。
先奔中行营业厅,在这儿,陈美兰计划兑出5000块来。
这才早晨8点,银行还没开门,排队卖买债券的人已经排起长龙了。
陈美兰和阎斌去排队了,阎卫和小旺,小狼几个在三蹦子旁玩儿。
西平市个大火炉,早晨八点已经热的人直冒汗。
阎卫忧心忡忡,怕回了首都他爹要狠狠收拾他。
这两天米兰又一直在哭,哭死了的麒麟,哭自己结扎了不能再生孩子。
毕竟是夫妻,阎卫的心又焉能不痛,坐在三轮车上,他正在叹气,愁回了首都怎么跟父亲交待,又在犹豫,自己把米兰所有的钱都收走,这样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