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冶的腰被人从后抱住。
她整个人跳到他的背上,用自己的重量压制他。
用尽全力,不让他离开。
他回过头的时候,她穿过他的黑色眸子,看见了一颗果实。
一颗,彻底腐坏的果实。
它外表馥郁香甜,内里充满烂掉的恶臭;它勾起嘴角,喊她过来。
“我可以打你啊!”骆缘尖声说道。
怕他不愿听完一般,喊得那么急切:“我也可以的!”
果实爆裂,成功溅出大股黏糊糊的汁液。
尽数地,黏到她的身上,结成密密的丝网。
叶冶皱着眉头,似是在挣扎,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他没有继续追人,表情呆滞着,像一台当机的电脑。
骆缘握紧他的手,像握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带领他,由趴跪的姿势,回到站立。
没带手帕,她抓起自己白裙摆的布料,给他擦了擦手。
“回家好不好?”
叶冶终于有了反应,从她柔软的掌心里,他抽走了自己的手。
骆缘叹了口长长的气。
双手抚上他赤裸的背部,往那些暴露的鞭伤上,使劲一拍。
“和我回家好不好?”
叶冶疼得站不住脚,身子往前倾了倾。
——宛如一个投怀送抱。
“真乖。”
咬着牙,骆缘吃力地支撑住他,艰难抬起手,在他的背上摸了摸。
“嘶……”
叶冶可不得乖吗,她摸得那么重。
用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骆缘顺利带走了“很听话”的叶冶。
只是,一路上,叶冶依旧没有跟她说话。
回到东煊娱乐城,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被重置。
他是生人勿进、会对她咧出牙齿的狗,她是厚着脸皮想要靠近他的人。
骆缘初时来找他,想要问出那些问题。
她离答案,更远了。
她知道了一些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事。
比如鞭打叶冶,他也不会卸下桌子腿,把她打得头破血流。
比如他确实已经和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不一样了。
……
叶冶回到家,骆缘将他推到了自己的闺房里。
他仰倒在她的床铺上,以为她要跟着躺下来。
骆缘无情地转身,用力带上门,把房间“咔嚓”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