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它那张大嘴,就差不多跟我的身高齐平。
那双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就好像是在打量一个猎物,思考着从哪边下口。
操!
我感觉自己的嗓子眼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明明惊恐万分,却愣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这大鳄鱼,它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是,鳄鱼还会爬洞壁?
最关键的是,它为什么要死盯着我?
我自认没往身上整什么会吸引这些庞然大物的东西,刚才在水里,也是十分小心地避开了那条小鳄鱼的攻击……
不对!
我低下头去看了看之前被那条小鳄鱼缠住不放的左腿,看到脚边上那一小滩明晃晃的鲜血,我的脑袋里嗡地一下。
那条小鳄鱼虽然没有拿嘴巴咬我,但是它的身上全是那些锋利的鳞片,边缘快得就跟薄刃刀片一样。
一路上我的神经紧绷,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样找出路,好把这信号追踪器给顺利抛出去。
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受了伤。
更要命的是,这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直接引来了一个大敌。
现在我也顾不上这鳄鱼什么时候学会了爬洞,一心想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傀儡符虽然有用,但是它得贴到施法对象身上才能真正发挥其作用。
而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要说把符贴到这鳄鱼身上,怕是再多往前几步,等待我的也就一个结果。
死。
但是让我这么什么也不干坐以待毙,又不是我的风格。
眼看着那鳄鱼从通道那头把脑袋伸进来之后,就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我正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扯了半天也不过是扯下来比手帕大那么一点的布。
扯下来后,我就直接绑到了那个伤口上。
伤口倒是不大,也不过半截食指那么长。
但架不住小鳄鱼那狗日身上的鳞片刮到我的肉跟切菜切瓜一样利索。
硬生生地让我流了好大一滩子血。
把伤口拿布捆住之后,我微微抬了抬脚,倒是没感觉到有别的异样。
我的心又安定了一些。
除了流血,这腿好着呢。
而就我包扎伤口的这么一点时间里,那鳄鱼已经从通道口往我这边探了近四五米的距离。
但这好像也不过是它全身的一小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