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北宸如此冷淡,齐舒月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深色,她抬起头看着萧北宸,只觉的心中好像被一双手抠掉了一块肉似的那么疼。以前王爷不是这样对她的,可是自从楚渺儿被刘海全带走以后,王爷对她的态度好像就变了。对她没有像以前那么好了,而且王爷已经很久没有来风雅苑了。连齐舒月自己都不知道王爷这究竟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和王爷越离越远了,这样的感觉让她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看到萧北宸的目光依旧在公文上面,她站在这里这么久了,王爷都没有瞧她一眼,齐舒月的心里一阵失落。“王爷,你这样一直看着公文,会不会太累了要不要歇一会儿?臣妾在前面的马车上备着暖炉和毯子呢,不如王爷到上面的马车上去休息一下,臣妾给王爷按摩按摩?”听到齐舒月的话,萧北宸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王妃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到马车上自己歇着,本王现在还有事要处理。”齐舒月脸色一下僵硬住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保养得当的丹蔻指甲掐到手里面,她都没有丝毫的感觉。“王爷这是对臣妾而已有些烦了吗?”齐舒月问的时候,声音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的萧北宸不快。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王爷对她的意见这么大。心底的委屈一直在翻滚着。齐舒月也是一个性子倔强的人,有些事情,她心中有疑惑必然是要问出来的,否则自己也忍不了咽不下这口气。看到齐舒月如此倔强的站在这里,萧北宸有些无奈的伸手捏了一下眉心,抬起头,就看到齐舒月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这里天寒地冻的,你若是吃过饭了,便回马车上歇着吧,本王刚才也说了,还要处理公文,你待在这里,本王怎么安心处理正事?”听到萧北宸这么说,齐舒月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委屈的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走到了萧北宸身边坐了下来。“王爷,你之前对臣妾不是这样的,如果臣妾哪里做错了什么事情,或是你对臣妾有所不满,还请王爷能够直截了当地告诉臣妾,王爷这样冷冷淡淡的,臣妾心里面实在是惶恐不安,臣妾也觉得心口十分难受,请王爷直接说了吧。”听到齐舒月这么说,萧北宸眼中划过一摸烦躁,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冷眸看着齐舒月楚楚可怜的面庞。“本王刚才已经说了,对你没有任何不耐烦,是你自己想多了而已。这句话你还要跟我重复几遍才肯相信?”眼见着萧北宸有些想要动怒,齐舒月哽咽着说,“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这时,翎云走了过来,“王爷,朝中有事,快马加鞭送了过来。”齐舒月看到有正事要处理,只能低垂着头也不愿惹萧北宸在厌烦,便起身说,“既然王爷要处理超重的事情,那臣妾就不多打扰王爷了。”看到齐舒月离开,翎云这才将手中的密函递给了萧北宸。“这是太子殿下让人快马加鞭传过来的。”萧北宸仔细看了一遍信函,眼神中慢慢浮现起了冷意。“这段时间本王一直冷落着王妃,想必王妃已经将消息告诉国公府了,所以齐国公这才坐不住了,亲自将军报交到了太子殿下的手。”听到萧北宸说出这番话翎云还有些诧异本来以为从齐国公手里拿到军包会难上加难的可没想到齐国公竟然会双手奉上。“既然咱们军报到手了王爷那接下来王爷是否要对王妃的态度有所改变?”萧北宸眼神中尽是冷意。“本王本来就不是为了举报才冷落她的。本王只是没想到他心思能如此歹毒,上次刘海全的事情本就是她和她父亲一起筹谋出来的。太子已经将查到的事情如数告诉本王了,那个刘海全,虽说在宫里面整日欺辱那些宫女,可是他知道这个人是本王给他送过去的,却能义无反顾的对渺儿下手,这一切都是齐国公和王妃在背地里给刘海全撑的腰。也是王妃派人去告诉刘海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国公府的人护着她,她这就是要置渺儿于死地的!”其实所有的事情萧北宸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厌恶齐舒月。“如今楚姑娘已经脱离危险,王妃想必也知道自己错了,不如王爷还是对王妃的态度回转一些吧,国公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如果长时间冷落王妃的话,恐怕国公心里也会有所抱怨的,再加上现在翊王殿下和容贵妃虎视眈眈,属下就怕咱们冷落王妃的时候,他们二人会从中作梗,再者,太子殿下在宫里面本就举步维艰,这一把东宫的座椅,许多人都惦记着,所以王爷,咱们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再树立敌人了。”萧北宸的面色变得冷冽了起来,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正在和齐婉婉说话的齐舒月。罢了,翎云说的也没错如今也只有齐国公能够助他和太子一臂之力了,母后早逝,在整个朝中和宫里,他只有太子皇兄一人了,无论如何,都要帮他稳住皇位,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想到这里,萧北宸才渐渐收回了目光,“让人把本王带来的那间大氅带去给王妃,就说本王看王妃衣着单薄,怕她受凉。”看到萧北宸想明白了,翎云连连点头,“属下这就去。”齐舒月心中早就心如死灰,她沉闷的坐在马车旁边,齐婉婉和云束在旁边劝说齐舒月,可齐舒月都听不进去。“王爷现在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我,我怀疑是不是上次刘海全的事情让王爷知道了,否则我也不可能会如此冷淡我的。”看着齐舒月越说越哽咽,又要掉眼泪,齐婉婉连忙开口劝说,“姐姐,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你可是王爷明媒正娶到王府里来的,王爷怎么可能心里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