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洞嗣死死的盯着来人,主要是盯着他的动作,只见来人一刀就砍向了郑洞嗣,而郑洞嗣还不了解对面的深浅,只能抬起盾牌进行格挡,可就是这一下,差点把郑洞嗣直接给砸趴下,这一下的力气绝对不比杨延昭小。
郑洞嗣后退几步稳住了身形,大骂道:“卧槽,你他娘的应该去找杨延昭,而不是来找我,跟我比力气,你也好意思,李大爷的。”
可是骂归骂,他可不会真的退缩,战兵永远都是这样,遇到强敌他们想到的第一件事从来都不是退缩,而是冲上去解决了你,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遇到我才是你最大的困难。
再一次冲上去的郑洞源将手里的盾牌照着新罗将军就扔了出去,那新罗将军看着飞过来的盾牌挥手就将盾牌给接住了,然后又扔向了郑洞嗣。
郑洞嗣可没把握接住飞过来的盾牌,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有了解的,虽然比一般人大了不少,可是和杨延昭那种天生神力的人比起来,他就跟个孩子没区别,他的优势是灵活,而不是以力打力。
侧身躲过飞过来的盾牌,郑洞嗣借着侧身的功夫从腰间抽出了匕首,这匕首别到时候作用不大,但是在这种近距离格斗的时候那就是大杀器。
而这个时候,那新罗将军也冲了上来,手中的战刀照着郑洞嗣就砍了过来,郑洞嗣并不慌张,而是看准了他劈砍的轨迹,直接躲了过去,手中的战刀顺势撩了起来,可惜他瞄准的是新罗人的肋部,那新罗人的反应也是快,只是一个半转身,就让郑洞嗣这一刀落空了,撩在了他的胸甲上。
要知道,但凡将军甲对胸部位置的保护是最结实的,这个地方也是最容易被攻击的地方,所以郑洞嗣这一刀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但是那名新罗将军也了解了郑洞嗣的实力,也不敢在掉以轻心。
双方在一次拉开了一段距离,郑洞嗣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开口道:“有点本事,在新罗军有点可惜了,不如来我们凉州军,以你的本事当个校尉足够了。”
“你的本事,来我们新罗军给我带个亲兵倒是不错。”新罗将军用那生硬的楚话说道。
“那我可要试试你到底有几分真本事了。”郑洞嗣再一次冲了上去,这个时候什么都能输就是气势不能输了。
冲上去的郑洞嗣挥起战刀砍向新罗将军,而新罗将军因为身形太过庞大,他想要躲开郑洞嗣这势大力沉的一刀还是很困难的,但是他手里的战刀可不是摆设,只见他抬起战刀直接挡住了郑洞嗣劈砍过来的战刀,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腋下暴露在了郑洞嗣的面前,要知道盔甲防御力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夜袭,这个地方可以说是一点防护都没有。
郑洞嗣手中的匕首探出,直取那新罗将军的腋下,那新罗将军也发现了不对,可他现在也不敢收刀躲闪,若是他收了刀躲闪,郑洞嗣那迎头一刀可真就砍在他身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新罗将军直接弃了战刀整个人向后跳了出去,也就是这一跳直接躲过了郑洞嗣的匕首,不过他的战刀也落在了郑洞嗣的手里。
“你也不怎么样啊!”郑洞嗣将那新罗人的战刀直接踢到了一旁。
可别被那些脑残骗了,这个是战场上,什么把战刀踢回去给敌人,什么惺惺相惜之类的,战场下怎么都行,战场上怎么能快点弄死敌人才是关键。
看到敌人手里没了兵器,那郑洞嗣还能饶了他?
直接就冲了上去,那新罗将军也不傻,知道没了兵器根本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调头他就跑,现在保住命才是关键,找到趁手的兵器之后在和敌军交手才是明智之举,没了兵器还硬要冲上去和敌人来个你死我活,那就是纯纯的找死。
郑洞嗣一看敌人要跑,都打到这个份上了,还能让你跑了不成,抓起腰间的连弩照着那新罗人就来了一弩匣,要知道凉州军的连弩一弩匣是十支弩矢,郑洞嗣也是真没留手,那手指头都扣冒烟了,只是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十支弩矢全都打了出去。
要知道凉州军的连弩威力可是很大的,那名新罗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十支弩矢狠狠的插进了后背,新罗将军不敢的转过头看了郑洞嗣一眼,然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你一个将军身上还带着连弩。
“这可比打移动靶好大多了。”郑洞嗣将连弩重新挂到了腰间,至于直接将连弩扔了在摆个造型的事,你在这些真正在战场上打生打死的人身上根本就见不到,至于为什么不能把连弩扔了……
他可不想打完仗了还要满战场的去找这具被他随手扔了的连弩,毕竟凉州的每一具连弩那都是有编号的,你要是损坏了拿着损坏的连弩就可以去换,但是你要说是战场遗失,那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找回来什么时候算,要是三天之内找不回来,那你可就有事了,等同于泄露军事秘密。
而且康嘉福那个损种,要是知道谁在战场上乱扔连弩,他能记恨你一辈子,这东西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连弩的主人,第二个要找到他的就是辎重营的这帮大爷,你要是敢随便丢连弩这样的装备,你想想辎重营这帮大爷会怎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