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吃够了苦,所以更能跟被迫害的女人们共情。
女人有个好听的名字——黛西,她对戈尔说:“如果她的亲人愿意告,那也可以。”
戈尔看着克莱拉的朋友,朋友说:“……克莱拉只有一个奶奶,她奶奶已经快六十岁了。”
当机立断,戈尔又带着克莱拉的朋友去找克莱拉的奶奶。
奶奶是个只能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老妇人,她有一次干活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就瘫了,但克莱拉把她照顾的很好,奶奶身上没有痤疮,脸上和身上也很干净。
在得知戈尔的来意之后,奶奶用干瘦的手捂着脸哭:“我可怜的女孩,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只是告诉我她过得很好,她说安西尔是个好男人,我不知道她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奶奶很快答应,愿意去告自己的孙女的丈夫。
她跟孙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孙女陷入泥潭里,现在孙女还没有孩子,将来要是孙女有孩子了呢?
于是戈尔就带着克莱拉的奶奶去了妇联,之后就是妇联的事了。
妇联有合作的卫兵团,这些卫兵团会上门去抓捕有恶意伤害行为的丈夫。
情况轻的,罚款再教育,看妻子愿不愿意离婚,离婚可以争取来更多的财产。
如果不愿意妻子不愿意离婚,那妇联也没有办法。
情况重的,侵害到妻子的生命安全了,这种就不再参考妻子的意见,而是直接以人身伤害罪入刑。
监狱并不关押犯人,犯了这种罪的,一般都是做苦力。
在得到了克莱拉奶奶的同意后,卫兵团就直接去了克莱拉和安西尔的家里,把两人都带到了妇联。
安西尔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打她?”安西尔并不嚣张,他只是疑惑,“难道这世上的男人都不打妻子吗?”
“我只是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在妻子不懂事的时候教训她。”
克莱拉觉得很羞耻,她小声说:“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并不觉得他这么对我造成了……”
但克莱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妇联的人拉到了一个房间,女人们对她的身体进行了检查。
她的身上有十几处没有消的淤痕,后背有一道像是被什么烫过的伤疤,她的一颗牙齿也掉了一半,一看就是被人打碎的。
在确认之后,克莱拉没有被允许离开这个房间,有工作人员在房间里陪伴她。
其他人则是拿着检查后的结果去找黛西。
黛西看完之后对安西尔说:“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财产,不是你的牛,也不是你的马。”
“你没有权力打她,就像她也没有权力打你一样。”
“现在她的伤已经达到了轻伤以上的标准,我们控告你对妻子进行人身伤害,你将面对一年的苦力惩罚。”
安西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
黛西:“实际上,我们有,这是陛下赋予我们的权力,陛下愿意让女人活得像人,而不是男人的牛马。”
黛西对旁边的卫兵团说:“把他关到临时的牢房里。”
安西尔骂骂咧咧地被拖了出去。
然后黛西去见了克莱拉,克莱拉并不害怕,因为陪伴她的人很温柔,看到黛西之后,她的第一句话说:“请放过我的丈夫吧,他只是不太成熟,我也纵容了他,以后我们不会再这样了,我可以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