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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第2页)

“为防诸位乡亲觉得梁某制造伪证,混淆视听,那么诸位可派亲信之人与梁某的护卫一同去查证。”

“朱娘子,那碗粥,可还有留存?”梁澈放缓声音,温和地问道。

朱娘子哽咽着说:“昨夜事发后,隔壁的王大柱听到声音,前来安慰我。他说这东西不吉利,气急之下便把粥泼了,再令我在天亮之时来府衙门口击鼓鸣冤,说是能帮我还孩子一个公道。”

王大柱的表情不可见的沉了一瞬,旋即立刻顺着朱娘子的话说道:“我老王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查不查证的,只知道杀人偿命,给可怜的朱家妹子一个公道。天理自在人心,我老王平日里的为人,父老乡亲们都看在眼里,我是最急性子直肠子的人,怎么可能存什么伤天害理的心思呢!”

梁澈凉凉道:“本官没有问你话,若再敢多言,就地斩杀。”

王大柱心下不忿,那邻里们却也没有一人敢帮腔的,只得阴沉着脸,吃味地闭上了嘴。

梁澈从人群中点了几个人,叫他们跟着羽林卫前去各位邻里的家中查证,又着人和一位乡亲请了清河正在坐馆的名医。

那名医也未曾见到这般阵仗,心下惴惴不安。

梁澈道:“本官正在办案,先生医术精湛,查验出任何结果,只管有话直说,便是协助办案了,此处的父老乡亲们都是见证。”

不多时,羽林卫和前去调查的父老乡亲便赶了回来,经查验剩下的粮食,所有人的赈灾粮食都是无毒完好的,包括王大柱的。”

朱娘子泪眼凄切,瘫坐在地上,无措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的雉儿遭此祸事,为什么去死的人不是我?我该找谁讨一个公道?”

梁澈慢慢移步下阶,以守卫的姿态围在朱娘子身边的人见状散开,梁澈搀扶起朱娘子,柔声道:“这并非娘子的过错。娘子拳拳爱子之心有何错,不过是遭奸人所害。这毒计想要离间乡亲和府衙,令他们不得不放弃赈灾所得,继续购置民间的高价粮食。谁人获利,谁便是主使,娘子的孩子却无辜成为了这毒计之下的冤魂,实在是令人痛心。”

他骤然间提高了声音,疾言厉色:“就在今日,就在此地,本官便要揪出凶手,还府衙以清白,令杀人者偿命。”

“朱娘子,昨夜从你归家、烹饪到喂食这段时间内,可有出门?”

朱娘子强行镇定下来,啜泣道:“不曾出门,清河近日不安宁,我一介孤身弱女子,岂敢夜间独行?”

“平日里你与王大柱邻里而居,他可有何异象?”

王大柱满眼冒火,却在梁澈有震慑意味的目光下强自忍耐,按下不表。

“破屋无甚隔音,大柱哥那处总是有人喝酒划拳,昨日却颇为安静,或许正是因为安静,因此在我发现雉儿没有声息之后,大柱哥便破门而入,极为气愤地要替我讨个公道。”

“如此及时,可是因为昨日王大柱遣散了狐朋狗友,所以及时地听到了你的悲哭之声?”

朱娘子看了王大柱一眼,她的一腔悲愤突然转为不可置信的恐惧:“昨夜。。。我万分悲痛,以至于失声。。。王大柱,他是如何得知那时雉儿已死的?”

王大柱慌乱大叫:“你这不识好人心的臭婆娘,别伤心昏头了便来胡乱攀咬!昨夜。。。你吓得惊叫,你碰掉了东西,我刚好昨夜无事,才过来帮你的,如今却被你反咬一口!?

朱娘子柔弱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杀意,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厮打王大柱:“昨夜发生的一切,我终生也不会忘记!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昔日我夫君在世时,帮了你多少事情,如今你却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要害了我孩子的性命!是不是有人给你钱了?王大柱,你拿着这笔钱还债的时候不会良心不安吗?不会觉得该下地府千刀万剐吗?我要杀了你!”

朱娘子伤心欲绝之下,竟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一时压制住了人高马壮的王大柱。但毕竟二人身体悬殊,那羽林卫在旁“拉架”之时,护住了朱娘子,任由朱娘子狠狠地撕咬王大柱,在王大柱发出痛不欲生的声音时又奉送了他几脚。

“听闻钦差大人走马上任之际便在征得朝廷同意下紧急与清河的各大从天灾中渔利的商人协谈,强制以与临近州县相近但浮动上调的价格征收粮食,再以平价或低价售于百姓。这协议却从开始推进之际便屡次受阻,拖延不前,直至大人决定用雷霆手段强行推进,为清河的百姓们早谋一分喘息之机。诸位不妨想想,历任的郡守、使者又有几位曾为了百姓与世家及麾下商贩周旋,有几位曾真心要从清河盘根错节、密不透风的权势罗网中为诸位挣得余地?处处开罪他人,不谋半分私利,反被污蔑构陷,被百姓唾弃。”

梁昭从人群中分开一条道路,来到梁澈身边,抚慰似的看了他一眼:“大人辛苦了。”

梁澈一笑如冰消雪融:“有知己在此,听姑娘一席话,便不再觉得辛苦。”

薛玹细密的眼睫垂下,看不清他的心思,只是略带讥嘲地勾了勾唇角。

人群中有一位老者神情凝重,衣着不凡,如影子般在人群中静默观测了许久,又悄然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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