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宛……”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
声音中沉重的怜悯,刺得女孩身子一抖。
他可怜她?他……他看不起她?
呼进口中寒凉的空气,像一把冰刃,搅得女孩心口一阵刺痛。
她不想这样……可,小腹处一阵阵地发烫、发紧。
身下马匹的颠簸,一下下地撞着女孩。
顾玄卿此次来捣毁罂粟作坊,自然没拉马车,也没准备有双人同骑的情况出现。现在,樱宛只能跟男人挤在一处。
马鞍前面的凸起处,一次次地研磨着女孩身子。
异样的感觉,麻酥酥的,从那里,传遍全身。
女孩被男人包裹在大氅里的身子,抑制不住地轻抖。
她紧咬嘴唇,心中一阵阵发凉。她想说,停下,这样下去……
她……遭不住。
可低头看见男人露在外面控缰的双手,手背冻得发青。
樱宛这话,说不出口。
女孩心中隐约有猜测,为什么顾玄卿要单独带她先走。
就是……怕她在男人同僚面前,失了面子。
她不想的,她也不想的!
可越是不想,身子里的灼热与意志作对似的,越是繁盛。
在迎面而来的寒风中,樱宛吃力地张开樱桃小口。寄希望于灌进肚腹中的寒风,能扑灭心口的焦热。
女孩在自己怀里打着战,她每一丝颤抖,都透过重重的衣物,精准无误地传到男人胸前。
她被灌下的药性很烈,再加上樱宛本就比常人更加敏感。
怕她伤了身子,顾玄卿不得不想办法,转移女孩注意力,“樱宛,你脸上的伤不会有事的,我已传信去了神医谷,这会儿,林清清该在家里等你了。你……坚持一下。”
“嗯……好……”女孩的回答断断续续,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
顾玄卿心中苦涩,“你的家人,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他们。”甚至是,你的孩子。
“他们……呵……”樱宛嘴唇动了动,可实在没力气说出她的那些好家人,都是怎么对待她的,心口的悲愤,终于还是变成了一句,“多谢、多谢你。”
“樱宛。”
男人唤她名字时,声音低沉暗哑,磁性地剐蹭着女孩耳膜。
叫得她双腿一紧。
樱宛:“玄卿哥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