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么了?”林清清心头一跳。
不会是那狗男人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吧?
那樱宛岂不是要成寡妇了?
何清宴皱着眉头,“是厂公的身体……”
林清清一颗心直往下坠。
何清宴看到小师妹脸色苍白,才知道她会错了意,“别怕,他没什么事。我就是奇怪,之前他的身子明明已经衰竭,怎么现在好转得这样快?就像是……”
何清宴顿了顿,“就像是喝了那东西一样。”
林清清长出一口气,“他确实是……喝了。”
“喝了?”何清宴一愣,“他自己会不知道?”
“他不知道。”想到樱宛为男人的付出的,林清清心里愈加不舒服,“有人不想让他知道。”
何清宴略一沉吟,“不知道也好。厂公那个人心思极重,他要是知道,他是靠着自己最瞧不起的法子活下来的,怕是……”
何清宴摇摇头,“剧烈的情绪波动,对他现在的身体影响很怕,搞不好要功亏一篑。”
“可是,怎么能一直瞒住他呢?”林清清皱眉,“他的身子,又不是只喝一次就好了。难道每次都要打晕了他,硬往里面灌?”
何清宴脸色一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倒也不必打晕,喝醉了也行,只要是没了意识,就都行。”
林清清一阵无语。
为了给男人喂药,樱宛还得吃多少苦啊?
大殿里,一丝声息也无。花皇后像一座雕像似的,僵在凤座上,无神的眼睛,望着殿外,宫门所在的方向。
灶神节那天晚上,顾玄卿就是从她寝宫的床上爬起来,撑着身体,往那个方向去……
找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奶娘!
“娘娘,皇后娘娘……”柏嬷嬷靠近花皇后,“肖哲回报回来,说厂公他,身体不错,看着……比以往要强。想来,是没事了。”
“没事?”花皇后这才像活过来一样,苦笑一声,“怎么会没事?玄卿当年那么小,本宫给他吃了那样多的……”
“娘娘!”柏嬷嬷握住花皇后冰冷的双手,“您也是迫不得已!不那样做,您和太子……都活不了!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顾厂公他自己,难道能活?”
这样的对话,在过去十多年中,不知在两人之间发生过多少回。
花皇后僵了的手指,被柏嬷嬷捂暖过来。
“娘娘,您不该再想那些。”柏嬷嬷手下小心翼翼地加了力度,把花皇后的注意力扯过来,“当务之急,是……”
“当务之急,”花皇后声音骤然一厉,“是取了那奶娘的小命!”
“那贱女人,差点害死了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