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出府这样频繁……
原来不是回家看孩子,和她那个老公的。
顾玄卿胸口郁气一消,“别担心,我会处理。”
樱宛伏在男人怀中,她讲累了,嗓子好痛。
听见男人的话,樱宛微微苦笑。
怎么处理?
就算能把外婆从回春堂里赎出来,森*晚*整*理可以后呢?
总不能让顾玄卿照顾外婆一辈子……
还得要靠自己。
可,靠在男人胸口的感觉……真好啊。
身体没有那种空虚灼热的渴求感,心里却意外地……安宁。
就像回到了避风港。
念头一出,樱宛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厂公怎么会是她的避风港?
她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实际上却是个只值二十两的奶娘。
再说……
女孩眉眼间闪过一丝郁气。
刚才,顾玄卿去拾翠楼,也是有要见的人吧……
他那样的人,出现在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根本就不足为奇。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怎么会成为她的避风港。
男人怀中,樱宛挣扎着支起身子。
离开了她贪恋的怀抱。
身上还带着男人余温,樱宛蹲下身,拾起了自己打翻的瓷碗。
和那块乳酪。
乳酪已经凉了,有一部分粘了些灰。
樱宛用银勺,小心地挖掉。
碗里剩下的乳酪,颤巍巍的,被勺子搅拌成浓稠的液体。
像她支离破碎的命运。
樱宛细细的手指端着碗沿,放在桌上。
“爷,我……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再难,也要好好活着。”
放下瓷碗,女孩转身,掀开床帏,爬上了拔步床。
重重纱帘垂下,把两人分隔开来。
两边,都安静得不行。
床上,樱宛抱住双腿,把自己紧紧地团成一个小团。
她紧紧闭上哭得红肿发痛的眼睛。
她已经尽了全力,明天的结果,对她最后的宣判……
她也只能听之任之。
闭上双眼,听力变得愈发敏感。
可,床帏外,安安静静,针落可闻。
顾玄卿……不会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