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
男人修长的手指贴紧瓷瓶瓶身,把它有力地攥在掌心,“凉。”
樱宛一愣,想说,你就不觉得凉吗?
顾玄卿似是知道她说什么,“男人不怕凉。”
看着樱宛眉眼间的郁意,顾玄卿语气有些沉,“见过你娘了?家里,可有什么事?”
樱宛心中苦涩,“娘怪我不肯照拂嫂子……旁的没什么。”
知道她心里有话没说,顾玄卿手中把玩着瓷瓶,没再追问。
她的家事,她不愿说。
是……她心里惦念的孩子爸爸?
男人眉宇间暗了暗,提着瓷瓶细颈处摇了一摇,里面竟散发出一阵浓郁的药香。
想是药膏已经被男人体温化开的缘故。
“这药,我来帮你擦。”
樱宛红着脸,猛摇头,“不、不,我自己也可以的。”
自己这一身的红疹,怎好给男人看见……
顾玄卿旋开瓶盖,“是医嘱。”
樱宛一愣,“林医生这样说的?”
也对,如果不是医嘱,顾玄卿又怎么会愿意碰自己的身子?
女孩垂下眼睫,乖乖地敞开身上披着的被子。
胸口大片的红疹暴露在男人眼中。
他刚才不曾细看,现在……想是也会嫌弃吧?
樱宛手指无声攥紧,心里难过得直打突。
微温的膏体,触到胸部肌肤。
樱宛瘦弱的身子轻轻晃了晃。
痒。
如果说,刚才的痒只有七分,涂了药,这痒就有二十分、三十分钟。
女孩咬紧牙关,被捆在一起的手指舒开,又握紧。
她不怕疼。
可这刺骨的痒,让女孩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嘤咛。
男人手上动作缓了缓,“很难受?”
樱宛摇头,额上见了细汗。
“是谁教得你这样,难受了也不说?”男人声音中似乎有些许怒意。
樱宛正难受着,来不及细辨。
顾玄卿擦好了药,抽出几丈白色细缎,一层一层,轻轻缠绕在樱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