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昨晚做了那样的事,丑态被男人看了个十成十。
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不会再相信自己。
樱宛低下头,“只求……只求厂公放过我的两个丫鬟。”
一旁,被人压得跪在地上的春桃大喊:“夫人是冤枉的,她没有……呜!”
被身后的仆妇堵住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玄卿冷笑一声,“就没有旁的要说?”
樱宛张了张嘴。
她想说的话太多。
她想说她是干净的,没有过男人,更没生过孩子。
骗了厂公,很对不起。
还想说,昨晚,她不是故意……
可话到嘴边,樱宛苦笑,他哪里会信?
樱宛:“没有。”
“好,当真好极。”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清冷无比。
樱宛知道自己如今只能任人宰割。
再不说话,闭上眼睛。
顾玄卿似乎是在自己面前,转了个身。
是要走了吧?
这一走,再见就是来生……
可男人并未迈步,而是立在她身前,挡住旁人的目光。
顾玄卿向门口处:“进来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樱宛耳畔响起,“你这是吃了什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林大夫?”
林清清从床上扯起被子,裹住樱宛,低声:“你求我的那件事,还没什么眉目,我就被你家厂公从藏书阁里拎了出来……”
樱宛细细的手指抓紧身上的被子,“你说,我……我身上,这是吃出来的?”
“嗯,”林清清点头,“多半是吃食里不干净,激得皮肤起了疹子。别担心,一两天就会全消。”
“真的?”
“当然,有我在,还能消得更快些。”
顾玄卿看向屋内众人,“所以,不是什么脏病。”
顾老夫人脸色一沉,指向春桃,“可这个丫鬟手里确实有脏东西,不该留。”
男人身后,樱宛身子一缩。
那《春宫十二景》,她……辨无可辨。
下一刻,男人声音响起,“这画,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