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着穿过竹林。
樱宛掩着破碎的衣襟漫无目的地走着。
男人说,东北角没人把守。
她找得到,就能出去。
可走出了这片竹林,走出厂公府,她又能去哪儿呢?
回家吗?
想到邓春娘刚才的样子,樱宛哽住。
顾玄卿看向自己时,那一脸厌恶的神情针一样扎进胸口。
她好恨这样的自己。
不停地溢奶,还随时随地都能……
八大胡同的妓女都没她这样下贱!
刚才厂公还……
胸口处的伤口一阵阵抽痛。
樱宛突然停下脚步。
顾玄卿压在她身上时,她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硬硬地,抵在自己腰腹间。
烫得不行……
女孩的脸刷地红了。
不、不对……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可是厂公啊!他怎么会有……
樱宛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就这么想男人吗?
满脑子都是不入流的臆想……
怪不得厂公瞧不起自己。
胸口丝丝缕缕地痛,身上湿过的地方被寒风一吹,冰冷匝人。
这么大的竹林,这么大的帝都,竟没有她能容身的地方。
樱宛茫然地停住脚步。
“这不是厂公夫人吗?”徐楚生油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你这是来喂奶的?”
樱宛回过头,吓了一跳。
一天不见,徐楚生狼狈极了。
身上的长褂前襟满是淡黄酒渍,额头上歪歪扭扭包着几层纱布,还隐约渗出血来。
一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樱宛心里一阵泛恶心,她低下头转身就走。
徐楚生哪儿会让到手的鸭子飞掉?
他一把扯住女孩手腕,一双焦黄的眼睛打量着樱宛胸口,“我看你这奶水丰盈得很,喂完厂公,就不给我留一口?”
说着,另一只手便向女孩胸口摸来。
顾不得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樱宛恶心得头皮发麻,挣扎着想要躲开。
刚才在马车上一番动作,此时的樱宛早脱了力。
稍有动作,一张小脸就涨得通红。
看得徐楚生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