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昨天她撞到胸口,现在还一跳一跳地痛。
那是……厂公要喝药的东西。
对药罐多点保养,倒也是人之常情。
“本想叫府上徐先生好好给你诊一诊,他今日下值得倒早,人已经找不见了。”
顾玄卿性子偏冷,很少有说这么一大段话的时候。
樱宛却没听出他话语中解释的意思。
她只听到——
那个姓徐的医生,找不到了?
没把她的秘密捅出去?
一口气泄了下去,樱宛攥着陶罐,“厂公……爷,谢谢你!”
男人眸光一沉。
这女人道什么谢?
明明她的伤是他昨天给弄的……
更别说昨晚还把她给捆了起来,折磨成那样……
顾玄卿深吸一口气,立起身子。
这女人不刻意引诱他的时候,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好生用药。”
顾玄卿交代了一句,转身要走。
身后,传来女孩压着嗓子的一声痛呼。
“怎么?”顾玄卿停住脚步,回头。
他身后,樱宛打开了那罐药。
指尖挑着淡粉红色半透明的药膏,另一只手小心地扯开领子。
露出从脖颈到胸口那一段霜雪。
那里,淡淡的一小块青色分外显眼。
显然是女孩动作大了些,牵动了伤处,不小心痛呼出声。
没想到,男人竟停住了脚步。
还回了头。
樱宛的脸刷地红了,扯着领子的手一翻,挡在胸前。
看她一副笨拙的样子,男人眉心一跳。
连擦药都不会……
顾玄卿压下心中躁郁,转身向前,“我给你擦。”
这话一出,连顾玄卿自己都猛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