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天戴着口罩啊?”
宋韵宸以为他就是玩情趣呢,敢情原来是鼻炎了?
宋韵宸是知道傅越时过敏的事的。
以前傅越时过敏的情况还要严重,每到换季必定鼻炎,所以宋韵宸在家里非常注意,避开买有粉尘和浓郁香气的景观花,家里的卫生纸也常年多备,而且专门挑选材质最柔软的品牌。
当年他对此开玩笑说是傅越时身体免疫力太强了,毕竟自己丈夫平时体力好得狠,连感冒都鲜少,过敏只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两个人鸡飞狗跳地擦了鼻子、擦了汗、重新洗了遍澡、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傅越时的飞机停在城郊,车子过去还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这下是不得不启程了。
宋韵宸在他兜里塞了好几包餐巾纸,依旧实在不放心,虽然一个小小的鼻炎跟开飞机没半毛钱关系。
“你回去小心点啊。”
傅越时戴上了一只黑色的口罩,大衣和裤子、皮鞋全是黑的,整个人简直可以就地去抢银行。
口罩是个防止过激行为的好东西,傅越时要是早戴上他们可能也不至于耽误到现在了。
宋韵宸挥挥手,傅越时离开了。
傅越时一走,宋韵宸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简直怅然若失,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
他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哦!是他的手机啊!
傅越时把他的手机放哪里去了?
没有手机他可怎么活?
宋韵宸冲出去开了开门,发现门把拧不动,房卡也不见了。
宋韵宸:“。”
认真的吗?傅越时这说一不二的臭毛病一点没变,他这就出不去了?
宋韵宸怀疑人生地把整个套房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宋韵宸挠了挠头,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上套了。
傅越时家伙控制欲强得很,什么外面不安全,根本就是借口关他吧。
哼哼,傅越时,你好得很。
宋韵宸折腾一番发现没什么挣扎的余地,干脆躺平,打座机电话给前台要了一罐冰激凌,打开电视看起新闻,睡觉。
一只黑金的钢笔静静地躺在桌上,显然宋韵宸没再关注这支看起来很贵用起来很重的钢笔。
宋韵宸还是低估了傅越时。
这支钢笔有实时录音功能,傅越时人在旧金山,仍能遥遥获悉宋韵宸的一举一动。
这东西本来的主要作用是意外报警,傅越时却偶然发现了更多有意思的事。
宋韵宸在房间里无事可做的时候会唱歌,用欢欣鼓舞报复社会般的开心声音唱“失去爱我们就要一点点慢慢的死掉”之类的口水老歌,但傅越时在的时候从来不开嗓,可能是因为他唱歌有点走调。
宋韵宸看脱口秀笑得很傻,傅越时都有点难想象他的漂亮老婆在听到“Ireadmarriedcoupleshavesexabout74timesperyear。It’stheendofNovembernow。SeemsI’mgoingtohaveaseriouslyexcitingDecember!”发出一连串咯咯咯的鹅叫声。
宋韵宸对这家会所的餐食很不满意,他第二天中午翻餐单的时候好像开始犯选择困难症了,因为傅越时听见他哗啦哗啦把一本厚厚的餐单翻了七八遍都没有决定吃什么。
宋韵宸形容这里的食物是“goldenshit”,他用英语重复了好几遍,可能是觉得不用中文讲就显得不那么粗俗,虽然实际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晚上宋韵宸干脆让服务生去就近的超市给他买调料和原始食材送上来了,于是傅越时听到宋韵宸半个小时都在“duangduangduang”地切菜,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切这么久,后来他分析处理,宋韵宸可能是在敲大排,傅越时便记起他老婆罕有的拿手好菜之一葱烤酱香排骨。
两天时间,宋韵宸倒是似乎过得相当充实,一点没不自在。
等等……剧本好像不该是这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