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付先河嘴上说着“喜欢个屁”,还是想要。
他唾弃极了这样为个男人神魂颠倒的自己。
凭什么宋韵宸就这样放下了。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个死人。
不就是钱吗,傅越时给的,明明他都能给。
谁知,下一秒,付宣文突然话锋一转。
“但你要是真的喜欢,执意如此,做父亲的也不欲阻拦,为父看得出来,他对你也不是完全无意,你努努力,机会大着呢,到时候我把付越带走,傅家的事一了,就叫他永远呆在欧洲不会回来,你们俩随便怎么你侬我侬,再也不会受他打扰,这样可好?”
付先河顿了一下,眼神发亮:“真的?”
他没料到,他爹反对了这么多年,一朝一夕忽地就松口了。
付宣文将儿子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底叹了口气,向他保证:“真的。”
“爸爸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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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醒的宋韵宸起得稍晚了点。
他平常九点准时进公司,但因为今天晚起了一刻钟,路上不免有些焦头烂额。
踏进大楼时他手里还拿着路边刚买没吃完的煎饼,刚踏进公司,敏锐地意识到办公室气氛好像不一般。
小赵凑在茶水间叽叽喳喳,表情倒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
宋韵宸奇怪地问:“怎么了?”
小赵贼兮兮地说:“宋总,你知道咱们对面的泰辉被查了吗?刚才他们楼下都来了好几个警察……”
“啊?”
泰辉的投行业务近几年发展得相当不错,动作激进,由于市场定位相差无几,瞄准的都是中型企业。
整个市场的蛋糕就这么大,给这家做了自然就没另一家的份,因此兴荣和泰辉两边拉客抢生意,弄得相当剑拔弩张。
关键是两家就开在面对面的两栋大厦里,平时他们员工下去吃饭喝咖啡指不定就会碰上。
前一阵子,自宋韵宸和李富关系弄僵后,泰辉连续抢走了好几个兴荣几乎谈妥的客户,导致办公室里大家士气低落,连下去喝咖啡的员工都变少了。
今天,整个兴荣难得地气氛欢悦,一扫阴郁,大家都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感觉跟过大年差不多了。
小赵尤其高兴,向宋韵宸炫耀:“他们董事会大头头好像都被带走了,我感觉他们要凉凉了。”
就是上次因为李富公司上市那事儿,宋韵宸被坑得结结实实,为此还被停职多日,小赵一心向着自家老板,相当义愤填膺。
宋韵宸本能反应地问:“是什么事,都带董事会的人了?他们别是参与洗钱了吧?”
小赵道:“貌似是上头接到匿名证据,说他们参与作假还是什么,好像就是因为他们在做那姓李的公司IPO嘛,刚要开始路演,这时候最敏感了,这下好了,路演也不用演了,老大你要是感兴趣,我再去打听打听?”
宋韵宸愣了一愣,十分诧异。
怎么回事?
他昨天刚从许之恒那儿得的消息,还没动手,李富这是……自己翻车了?
巧合?还是有人和他一样,早就盯上他们,计算好要动手?
宋韵宸心里也好奇,但不想表现得太过关注,便摆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付越呢,你让他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