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坐在江屿舟身边,江屿舟的声音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柔软。
“我的名字是我妈妈取的,当时妈妈说,屿是小岛,舟是船,她希望我可以淡泊而温和。”
江屿舟看着傅承:“我想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你是所有人的英雄,从今天开始,我只希望可以渡你于火海,希望傅队永远平安。”
傍晚的风有点凉了,傅承安静地看着江屿舟,笑着站起身,把手递到他面前:“回去了,男朋友。”
江屿舟的身体还没恢复,在外面逛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累了,勉强和傅承牵着手从人少的地方绕回家属楼,一进门就靠在床边不想动。
傅承看出他脸上的倦意,接了热水晾凉,替他把药拿出来吃了,伸手理了理江屿舟额头的发丝,温声道:“累了就早点睡,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江屿舟的头蹭了蹭傅承的手心,摇了摇头:“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傅承的手顺势撑着床头,俯身凑到江屿舟的脖颈处,嘴唇轻轻贴在皮肤上,一触即分,哑声:“还好没有臭。”
江屿舟觉得自己浑身都烧起来了,往旁边偏了一下头,不太自在地小声说:“我真的很想冲个澡。”
傅承直起身,坐在床边:“刀口还没恢复,冲澡是不行了,等熄灯了可以带你去浴室简单擦洗一下。”
晚上十点,熄灯号响了,队里熄了灯,一片漆黑,傅承才带着江屿舟去了浴室。
江屿舟还没在这种公共浴室洗过澡,好在里面没有人,虽然已经确定了关系,但是第一天恋爱就在对方面前“坦诚相待”,对于江屿舟来说多少有点难为情。
以及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晚饭前他问傅承怎么洗澡的时候,傅承脸上的笑容是为什么。
傅承没脱,换了短袖短裤,江屿舟磨磨蹭蹭地开口:“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在外面等我吧。”
傅承看着江屿舟已经红得不行的脸,忍着笑,帮他把外套脱了挂在柜子里,又帮他脱了T恤:“你自己不方便。”
刚刚战士们洗了澡,浴室里现在的温度都是热的,带着氤氲的水汽,雾蒙蒙的,呼吸之间都是潮湿。
傅承伸手打开花洒,低头和江屿舟面对面站着,低声问:“我可以吻你吗?”
江屿舟的答案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就被傅承热切的吻封住了唇,傅承无师自通,舌尖娴熟地探进江屿舟的口腔。
江屿舟低低地发出“呜”的一声,两手不由自主地环上傅承的腰,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彼此,江屿舟明显地感觉到傅承有了反应。
没有人能拒绝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暴露出的最原始的本能,江屿舟自己也有点反应,隔着卫裤紧贴着对方。
“傅承…”江屿舟声音发抖,伸手去抓傅承的短裤。
他可以不管不顾,傅承却不能不克制,一把抓住江屿舟的手腕:“你还伤着,不行。”
江屿舟有点委屈,也有点难受,在傅承怀中软了身体,低声拒绝:“可是…”
“你乖一点,我帮你。”
傅承说完,反手把江屿舟抵在墙边。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江屿舟的唇边,锁骨,光洁的背,江屿舟在傅承怀中转了个身,单手撑着墙壁,腰被傅承捞着,却依然支撑不住发软的双腿。
浴室亮着昏暗的灯,水流声哗哗地落在瓷砖上,江屿舟无神地睁着眼盯着面前的墙壁,被傅承带着茧的手指带上了巅峰。
江屿舟的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受伤以后除了傅承在医院陪他的那晚更是没有一天睡够过。
今天却睡得格外的香,半梦半醒间总是能感觉到身边的人一手小心地护着他的刀口,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背,帮他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