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战船之多,兵将之壮皆在刘表之上,但是这兵船加在一起嘛?请恕在下直言,水师实力远远赶不上荆州水军,更别说直捣东吴了。”听到张谦这么说,曹操回过头望了程昱,荀攸一眼。“公达(荀攸,字公达),仲德,你们也这么认为吗?”程昱荀攸相视一眼,拱手说道:“我等从未见水师交战,故而无法判断!”曹操冷哼一声,这时张谦却表示,自己有最简单的方式替曹操一辩真伪。“是何办法?”“既然是船上作战,最重要的就是士兵和船只的协调。请曹公任选士兵五人,与在下同乘一艘小船驰于湖心,彼此站立,互不接触,仅靠摇动船只,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哦?元直可有把握?”“在下游学荆州多年,略通水性。”张谦拱拱手,表示。曹操听张谦这么说,立刻招呼于禁:“文则(于禁,字文则),你去挑选五个熟悉船上作战的,与元直比一比吧!”“末将遵命!”随后,于禁便领着五个士兵前来,身形健壮,清一色亮黑铠甲。五人齐声拜见曹操,随后曹操问道:“可懂得规则了?”“末将已将规则告知!”于禁表示。“好,这便于元直比试吧!”“慢!”这时张谦伸手,对着曹操躬身道:“曹公,为了保证这五人皆肯用尽全力,在下恳请曹公做出奖罚,如能在在下之后落水的,赏钱五百;若是在在下之前落水的,则施以五十廷仗。”曹操看了五人一眼,随即表示,“准了!”这五人想到要被施以廷仗,就面露不善,可以想到五百钱的奖赏,又难免心动了起来。这时,张谦对着五人说道:“你们可以先上船,任选位置!”而后张谦上船,直立在船头,动作非常的优雅。船夫将船往外划,并没有划到湖心,只是到了一空旷处。到了目的地后,除了船夫,所有人都慢慢站了起来,这五人看起来应该懂得水性,并不怎么惧怕。此时,远处战船之上,士兵们敲响战鼓,也在为这场比试喝彩。而湖边,曹操甩着打满补丁的鞋子,眼睛注视着这一切。“文则,你对挑选的将士可有信心?”曹操问道。“禀主公,此五人水性是末将麾下最好的!”“嗯,那就好!”曹操刚说完,就看到一个士卒掉到了水里。而落水的士卒却是水性不错,并没有惊慌,三两下就游到船边,结果手一搭上船,巨大的倾斜让第二个士卒“噗通”落水。曹操脸色一黑,看着于禁。于禁:p此时曹洪上前,对着曹操说道:“文则选了五人,水平难免参差不齐,徐先生能侥幸胜过一两个,这也很正常,我就不信他能将五人全部比下水。”曹洪刚一说完,“噗通”“噗通”又落水两个。战船上的鼓声更响了。曹洪也没脸在述说,低着头退到了一遍。张谦这边,却是云淡风轻,一个常年搞户外求生的,怎么可能不做平衡锻炼?而且他站立在船只一头,更能方便摇晃整条船。再加上,这五人有着惩罚的担心,金钱的干扰,精神不太集中。很快,最后一个士兵,也掉入了水中。船只划回来后,张谦看到曹操的脸色不太好,于是拱手站立一旁。这时,曹操问道:“这是荆州水军的训练之法?”张谦摇摇头,“这只是江边人的嘻戏之法。”这是程昱谏言道:“主公,草原人以打猎为生,故而善骑射;南方人以打渔为生,故而善游船。我军训练时间尚短,所以有如此结果也不足为奇。”“元直,你觉得呢?”曹操盯着张谦问道。“仲德先生言之有理!”程昱看了张谦一眼,这厮怎么这次赞同我了?“尔等可有解决之法?”曹操问道。程昱荀攸彼此相望,皆无良策。“莫非,你们要建议我在玄武池先练上三年五年?到时候不仅江夏被孙权夺取,连荆州都要落到孙权小儿手里了,你们要我面对一个统一且训练有素的东吴吗?”听到曹操的话,张谦也才明白,原来这时候孙权已经攻取江夏,杀了黄祖了。怪不得历史记载,曹操赤壁之战出兵颇为急切,原来是想在孙权之前夺下荆州。曹操看着面露愧色的程昱荀攸二人,也不想逼迫过甚,毕竟北方确实没有水战的机会,也正因此,底下连个水军将领都照不出来。“元直既能发现问题,恐怕必有解决之法?”这时,曹操盯上了张谦。张谦闭口不言。“好你个徐庶,我家主公赐你衣食,赏你侯位,你居然敢无视我家主公!莫不是觉得我曹洪不敢杀你?”曹洪作势抽剑,咬牙威胁道。张谦瞪了曹洪一眼,把头转向一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曹洪“蹭”的一下把剑拔了出来。“子廉住手,汝岂敢如此无礼?还不快快退下!”曹操连忙喝止。曹洪听了曹操的话,非常不服气的把剑插入剑鞘,随即冷哼一声,退到一边。这时,曹操才好言走到张谦身边,“元直怎可忍心看我数十万水师葬身江腹之中?”张谦适时也露出不忍之色,随即一拱手:“在下已答应母亲不为曹公献一计一策,先前承曹公恩惠,指出问题之所在,已是庶的极限,谏言之事,还请曹公另请高明。”程昱这时走上前来,对着曹操拱手说道:“主公,这徐庶先前不过侥幸胜了曹仁将军一次,若论真才实学,其未必比得过我等。眼下闭口不言,恐腹中并无良策,说出来徒惹人讥笑吧!”“仲德先生只会使些激将法吗?”张谦反问道。曹洪这时又跳出来:“激将法怎么了,徐庶你要是真能解决问题,我曹洪给你牵马提蹬。”张谦瞥了曹洪一眼,眼神十分的不屑。随即对着曹操拱手道:“在下确有解决之法,不过说之前,曹公得先答应我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