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声音温和的开口
“读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和做庄稼地的活不一样。种庄稼你只要认真侍弄田地,它当年就可以让你收获。但是做学问不一样,可能你辛苦读书多年也不一定能取得功名,你还要学吗?”
“我要学,夫子”长运声音坚定的大声回答。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四叔一样聪明,用我爷的话说四叔天生是读书的料。但是我想学,别人学一个时辰我可以学两个时辰,我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只要能让我读书。”
李夫子听到他前面的话还觉得这孩子少年早慧,但听到后面不吃饭不睡觉的话就没忍住哈哈笑了几声,心里感叹: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啊。
笑罢,李夫子收起笑容对张有铁说
“你们跟我来吧,进来给孩子办理入学,束修带来吗?如果没带明早辰时再来,我会跟看门的李伯交代的。”
“带了、带了,束修已经带来了。”张有铁忙不迭的回答。
说着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双手捧着送到了李夫子的面前。
看到张有铁手中的银子,那夫子笑了笑说:“你们孩子现在只是开蒙,束修不用这么多,一年三两银子足以。跟我来吧,我们学堂有几位夫子,每个人分管学堂不同庶务,我带你去找收束修的张夫子,你把银子给他就行。”
说着就率先往里走去,张有铁听他如此说赶紧的背上放肉的筐,跟了上去。当然了这个筐是他们走到半路上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小背筐,不是早上卖西瓜用的大筐。
跟着李夫子来到了一间屋子,另外一位夫子正在拿笔写着什么东西。
“怀诚,这是我今天新收的一名学生,带他们过来办理手续。”
那名正在低头写字叫怀城的夫子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忙放下了笔,对着李夫子躬身见礼道“老师”
“罢了,这是学堂,不用多礼。这是成文的三哥和侄子,要来咱们学堂读书,我给带过来了。你看着安顿吧。”说完又对温声张有铁父子说
“我那边还在上课,下面的事情你听张夫子安排就好,有什么不懂的问他也是一样的。”
张夫子躬身送自己的老师离开,才看向张有铁父子,从后面书架上抽出来一个很厚的本子,又拿起之前的毛笔问他们
“入学的孩童叫什么名字?”
“张长运”这话是张有铁回答的。
“几岁了?”
“到今年秋天就十一了”这还是张有铁回答的
正在低头写字的张夫子忍不住抬头对着张有铁说:“你别说话,让他自己回答”
“是、是、是”张有铁诚惶诚恐的答道
“以前可曾读过书?”张夫子接着问
“没有读过”长运低着头答道,他四叔八岁开蒙,十二岁就考了童生,如今十五已经去考秀才了,和四叔比他差的很远呢。
“嗯,家住哪里?”
“张家村”
“父亲的名字?”张夫子又问
“我爹叫张有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