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耐寒有感觉,若他说她这样做太狠,她一定会跟自己疏离。
哪怕两个人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闺女。
眼眸颤了颤,神情柔和下来,从她手里把针拿了过来,语气温柔,“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这样会脏了你的手,我来动手就行。”
以前,当兵的时候,他看过比这残忍多的手法。
区区用针刺指甲盖,除了疼,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男人神情不变,将用过的针在烛火上炙烤消毒,眼睛都不眨的在云石桥的另外几个手指上连续扎了好几下。
云石桥疼的脸都扭变形了。
都说十指连心,这样的惩罚确实危及不到生命,却钻心的疼,极磨练人的心性。
旁边,云家几口人都看呆了。
眼里满是恐惧。
特别是朱善兰,“呜呜呜”叫着要往自己男人身边挤,愤怒望着云清欢。
云清欢看了一眼柏耐寒,眼睫颤了颤,在柏耐寒要去扎云石桥另一只手的时候,拉住了他。
男人目光温柔,“还扎吗?”
云清欢抿唇,自然是要扎的,刚才,一瞬有些冷的心,如今又开始强烈跳动起来。
她抬头看向男人,笑容愈发灿烂美丽,“剩下的我来扎。”
男人神情温柔,“好。”
云清欢拿着针,重新灼烧消毒,然后走向云平贵,在男人惊惧的目光中,攥住了他的手,就这样一点一点转动针刺进他的指甲盖里。
慢慢的刺,一点一点磨人。
让他深刻记住此刻钻心的疼。
她看向已经吓的回不了神的陈盼娣和云永夫妻俩,“我想我以前说的话你们是不记得了是吗?我是不是说过再来烦我,后果自负?”
“既然你们不听,那我也没办法,念在你们到底是我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我这次不扎你们,扎你们的两个儿子。”
她又转头看向云家俩兄弟,“是不是觉得很委屈?要是觉得委屈,下次他们老两口子再来找我跟我姐的麻烦,你们俩就拦着点,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也许下次是缝你们的耳朵?”
她有些凉的手在云平贵耳尖划过,似乎有些意动自己这个提议。
“既然听不懂,那这双耳朵要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云平贵惊的直接晕厥过去。
云清欢轻“嗤”出声,露出不屑。
她把针拔出来,示意旁边的云雨珊她们给几个人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