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凤的婆婆人倒是不坏,平常王姝凤在家里啥事不干,她除了说这儿媳妇懒,但也没说啥,家里的活也都包圆了。
但再咋说,王姝凤的婆婆是柏忠山的亲妈,是柏英杰的亲奶奶,那肯定还是跟自家的儿子跟孙子亲,跟儿媳妇还是隔了一层。
她就怕儿媳妇到时候要去上大学,大学里青年才俊那么多,哪个都比自家这憨憨的儿子强,儿媳要是跟别人看对眼了,有她那个傻儿子哭的!
到时候她可怜的孙子也要没了娘。
想想老太婆心里就堵的慌。
所以,王姝凤在饭桌上说起要去参加高考的事,她不同意,然后婆媳俩就大吵了一架。
平常老太太也不是多强硬的一个人,但在参加高考这件事上却态度强硬,死活不同意王姝凤去参加高考。
这不,柏忠山夹在两个女人之间,那真的是左右为难。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你媳妇不要你跟小杰了,我才不同情你!”
老太太抱着呜呜呜直哭的孙子,直接就进了屋子,懒得理自己那个恋爱脑的儿子。
柏忠山抿着唇,没有说话。
屋里,王姝凤也安静了一会儿。
半晌,柏忠山又开始小声哄着人,也不知道哄了多久,天色黑透了,王姝凤才不情不愿的去开门。
王姝凤家还好,赵秋梅的婆婆才是真的无赖行径,都不等赵秋梅开口,直接就说她们不允许赵秋梅参加高考。
还说要是赵秋梅去参加高考,别怪她们王家办事不敞亮。
到时候,她们要是从中作梗,赵秋梅就自己受着。
王右军就在旁边淡定的吃着饭,对于自己亲妈威胁媳妇,他就跟没听到一样,事不关己。
赵秋梅咬紧牙关,死死闭着嘴,一句话都没说。
这一晚上,村里不少有知青女婿或者儿媳妇的人家都吵闹的不行。
第二天,几个人又到了云清欢家里,手里都拿着课本,除了乔月表情如常,王姝凤跟赵秋梅都红着眼眶。
王姝凤就是气她婆婆竟然不相信她的为人,觉得她考上大学就会抛夫弃子,她是那样的人吗?
“我好歹跟我们家那口子都结婚两年多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是,我平常是好吃懒做了一点,但我心眼子也没有那么坏啊,再说了,我家小杰那可是我拼了老命生的,我能抛下她不管吗?”
结果她家那老太太把她想的也太无情了一点。
王姝凤气的都不想说话,哪怕后面柏忠山哄她,说是他支持她参加高考,她都高兴不起来。
至于赵秋梅,则是担忧婆家阻挠她参加高考。
她的户籍还在公社,要是参加高考,报名的话是需要公社开手续的。
几个人安慰了一下王姝凤,让她想开点,跟婆婆好好说说。
云清欢还道,“指不定以后你能带着你儿子跟男人一起去城里生活呢?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连恢复高考这样不太可能的事都发生了。”
王姝凤一想也是,也就不那么忧愁了。
她们不像云清欢,知道未来城市化是趋势,担忧也是正常的。
像云清欢就没那么担忧,这个村子里,一家人注定不可能久待。
这两年她先去上大学,可能会跟家里人分开一段时间,但是等到上面放开了,柏耐寒就能够去城里创业,带着一家人去城里生活了。
原着中,没有她的参与,后面,柏耐寒还是辗转到了城里发展,所以云清欢并不怕跟他们分别太久。
真分别也不过是这头两年,忍忍就过去了。
至于赵秋梅,云清欢也拧着眉头给她想办法,“对了,你户口没迁到你婆家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