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听到徐大友这名字顿时气的不轻。
这徐大友和徐言还挺像,徐言父母失踪,他也是父母不在,只不过他父亲是逛青楼染了花柳病,心情抑郁,日日只能喝酒麻痹自己,然后有一日酒醉掉下桥淹死了。
母亲则是知道这个消息后直接吊了房梁。两日之间父母双亡,未婚妻得知此事也选择与他退婚,嫁给了邻村男子,虽然也没反过来说他坏话,可这父母双亡,再加上失去未婚妻的悲痛也足以将一般人击垮。
徐大友因此一蹶不振,不思进取,又被狐朋狗友带着学会了烂赌,仗着之前学过点武术,刚开始有力气,又干活卖力,算是有了闲钱能去赌钱了。
后来慢慢荒废,又更嗜赌博,自然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挣不到钱,又想赌,只好去抢。可他没有上山落草为寇,直接就在白沙镇里和附近的镇子里抢,那还能落得好?直接被镇卫们抓了丢进大牢。
所幸镇长同情他的遭遇,给了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到了山上还真是狗屎运爆发,没被凶兽发现,采到了名贵药草,减了刑期,没多久居然被释放了。
可他早就一无所有,释放自由又如何,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有了前科,甚至无人愿意用他干活。失去了钱财来源,别说赌博喝酒了,连吃饭都成问题。之前抢劫的教训还在,思考之下,他只好变成偷窃。
可这种事情哪儿有不败露的,修为高深的倒是有能力不暴露,可他们也不至于干这事,做什么都比这个强。修为不够的,肯定要被发现。自然,他又被扔了进去。
这一来二去,他反而觉得监牢里面反而比外面好。大家都是罪犯,也不用谁歧视谁,有人倒是嘴臭过他父母,可他毕竟身手在,教训一个普通人还不成问题。然后,他也就混的更好了。监狱里最不缺偷鸡摸狗的混混,这些人也常常油嘴滑舌,惯会阿谀奉承,对于他这种拳头硬的,那群人自然也半崇拜,半讨好地伺候得他很开心。
徐大友忽然发现监狱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太喜欢这里了。除了有点不自由,饭菜差点,其他的一切都太好了。要说干活,外面没钱吃饭,还不是一样得干活,甚至干活更辛苦,还不如监狱里,到点就下工,回去休息。
因此徐大友居然感觉坐牢像是回家一样,在里面憋的慌了,便老实几天,本来他犯的错就不大,好好表现一段时间便能得自由,被释放出去。若是想这群老朋友了,便去偷鸡摸狗,或是当街撒尿等犯点小错进来。
有时候没钱了,就拿个破棍子破碗,蹲坐在街道里,化作一个乞丐。偶尔运气来了,不知道做什么弄点钱,手痒了便送去赌坊。总之,正事儿是不可能干的,只要不杀人放火,抢劫强奸,也没人与他计较了。烂赌鬼一个,偏偏还会点武术,一般人谁愿意招惹。
被这肥胖女人说配这徐大友,母女二人心中的气恼可想而知。
红衣少女也没被人这么说过,越想越气,很快眼圈红了起来,接着眼泪便如断线珍珠,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母亲见女儿受了这委屈,也忍不住了,抄起手边的水杯,也不管里面是热水,直接倒到了肥胖女人的头顶上。
一声杀猪也似的嚎叫想起来,惊起了观众们。
纳兰姐妹修为高深,刚才两人的讨论自然全都听见了,她们刚还想着要调笑徐言,却忽然事情发展至此,也都顾不得说徐言了。赶紧叫来了镇卫,把情况说给了镇卫,让他们好赶紧处理。
她们两人不知道徐大友的情况,只见到那肥胖女人说了徐大友,那红衣女孩便泫然泣下,而那女孩的母亲则直接一杯热水倒了下去,想来这徐大友肯定有大问题,在吩咐镇卫之后,便又小声问徐言,这徐大友怎么回事。
纳兰芷也好奇地问,“这徐大友是你本家兄弟?跟你同姓啊。”
徐言汗颜摇头,“白沙镇姓徐的满大街,我哪儿来这么些本家。至于这徐大友,跟我没关系,只是都姓徐而已。他,一个可怜的烂人罢了。”
“可怜?还烂人?烂人有什么好可怜的,那不是活该吗?”纳兰清奇怪地问道。
徐言便把这徐大友的事情说了下,两姐妹听完之后也是心情复杂,又觉得可惜,又觉得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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