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轻摇了下头:“明明是阿绥惹哭了人家,偏偏他还要问人家为什么,是不是挺坏心眼的?”
许晴晚还没有开口,就迎上对视而来的目光。
简秋绥不紧不慢地移开目光,朝着沈白英说:“嫂子,说人坏话是不是要避着点?”
沈白英依旧语调温柔:“这算什么坏话啊,晴晚,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许晴晚被两道目光注视着,说是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只能看看沈白英,又看看简秋绥,脸颊微红,显得很无措。
最后还是沈白英不忍心,转移起话题:“祖母呢?”
简秋绥语气无奈:“祖母说她第一次见喜欢的大大,需要好好做一下心理准备。
“所以希望大大,能闭眼一小会。”
许晴晚虽然没能听懂这个因果关系,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简秋绥这才扬声:“祖母,可以下来了。”
眼前陷入黑暗后,许晴晚听到一连串混在一块的声响。
直到不断接近的脚步声消失,过了会,才听到简秋绥的一声“可以睁眼了”。
许晴晚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坐了位眉眼弯弯的老人家,头发花白,却难掩端庄优雅。
宋知棠笑着唤了声:“晴晚。”
许晴晚下意识“哎”了声,被眼前的温柔一笑晃了眼,左手就被握在了手心。
宋知棠满眼都是笑容:“晴晚,早就盼着你来了,还是听你小姨说了,才知道你就在身边,你的画集很温暖,我每本都买回了家,时不时就翻一遍。”
沈白英说:“祖母可宝贵那些画集了,一直想你给她亲笔签名。”
对上期待的目光,许晴晚微微点头:“可以。”
宋知棠几乎是立刻就问:“可以to签吗?”
简秋绥轻咳了声,宋知棠轻拢鬓发,重新恢复了优雅的坐姿。
沈白英捂嘴轻笑。
许晴晚很轻地抿住唇角笑意,认真点头:“也可以。”
宋知棠年轻时性格开朗,到了晚年,身体大不如前,尤其是年前生了场病,医生嘱咐要静养,家里人怕老太太无聊,到了周末,就时常过来陪着解闷。
干坐着显然不是老太太的作风,聊了会,就提议搓会麻将。
许晴晚一听,有些为难地说自己不太会。
宋知棠使唤起简秋绥:“让阿绥来教。”
沈白英也笑道:“阿绥打得好,平常只要上桌,就是他赢得多,该让他教。”
许晴晚这才上了桌。
简秋绥这个老师相当的负责,许晴晚这个半桶水,愣是被喂了一下午的牌。
宋知棠年岁大了,孩子气反倒越来越足,输了一下午,忍不住嘟囔道:“阿绥,你回家一趟,也太不留情了些。”
简秋绥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嫂子,你来评评理。”
“祖母。”沈白英说,“我看阿绥啊,挺留情的,只不过他想留情的人,不是咱们而已。”
简秋绥闻言挑眉,继续给许晴晚喂了张大牌。
唯一认真打麻将的许晴晚,兀自红着一张脸:“又胡了。”
输得太多,宋知棠耍起赖,说都打这么久,该歇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