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画面天旋地转,晃的牧尤眼晕,最后的一格画面停留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那人虽然身着白衣,可是白衣却是被鲜血染红了的一大半的,血液在衣衫上流淌着,融进了地上的血河中,远远望去妖艳而诡异。
画面拉近,出现在天玄镜画面里的是牧尤的小徒弟——秦否的脸。
此时的他站在尸山血海里,一双阴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在他的额头中央有一道鲜艳夺目的红色蛇纹胎记。
……
看着那画面,牧尤一时间怔在原地,垂眸蹙眉,盯着天玄镜,迟迟迈不开步子。
“师弟,怎么了?”
契灵祠外,一位长老察觉了牧尤的异样。他喊了一声还在里面盯着天玄镜发呆的人,迈着步子折了回来。
回到契灵祠的长老看了一眼天玄镜,此时的天玄镜已经全然暗了下来,映照着房顶的画面,彻底变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
牧尤抬起眼睑,清淡的扫了他一眼,冷漠道:“无事。”
话毕,迈步离开了契灵祠。
御剑回到了渡尘殿,牧尤在大殿里打坐,可是却始终不能静下心来。
自从他看见了天玄镜里的预言,一直心乱如麻。
画面里,清韵崖尸山血海遍布,红色血河一直从主殿蔓延到山门。而秦否满身血污的站在其中,他的额头上有一道红色的蛇纹胎记。
红色的蛇纹胎记——那是魔君转世特有的印记。
从遇见秦否开始,牧尤就没有见过他将头上的抹额取下来的样子。
自己的小徒弟会是转世魔君吗?
天玄镜里的显现的那场杀戮是因为秦否造成的?
他当初将秦否收为徒弟,带回清韵,究竟是对是错?
牧尤独自打坐了一个晌午,中午去膳厅吃了午饭,下午又去带着许风玹练剑,一天结束。
虽然掌门已经说了召回各殿门的弟子,但是牧尤心中存疑,迟迟没有联络自己的小徒弟。
直到日暮时分,风云突变,漫天压抑着黑云,天色阴沉,黑夜提前来临。眺望远方,山下的云层里盘旋着诡异的黑色旋涡,回想起在天玄镜中看见的画面,让人心惊肉跳。
牧尤负在身后的手狠狠地捏起,指甲嵌入掌心。
许久,他终于还是掐了一道千里传音的法咒——“徒儿,身在何处?”
那边的小徒弟很快就给了回复,只是他说他现在手可摘星辰……
牧尤听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听那边的语气,他的心情倒是不错的样子。许是下山玩乐,喝晕了胡说罢。
得到了徒儿讯息,牧尤又将双手负在身后,远眺人间遍布的黑暗,强压着心中的不安,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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