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用法术暂且帮你封住了左臂血脉,再过十二个时辰,法术会自动解开。你且好生在客栈休养,到时我再来重新施法。”白衣人说。
“你不会想让我一直跟着你,等着你每隔几个时辰就来给我下咒术吧?”秦否反问。
到底是少年,亏他方才高估了他。
秦否轻呵一声,“血蛊早晚会发作,将它限制在左臂并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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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冷静又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在房间内犹如结霜一般散开:
“将它限制在你左臂,只要等到血蛊发作,无非断你一只手臂,不至于殃及性命,到那时你随意离开即可。”
……
秦否微微怔住,一时哑口无言。
原来这人知道这血蛊发作的后果,而且还计划着断秦否一只手臂。
虽然秦否之前为了救下白公子,故意将血蛊引到了自己的体内时,他的确想过最差的后果就是自断左臂。
但是现在明明有机会医治,这个独臂大侠还是谁爱当谁当吧!
白衣人见他不言,只当他是害怕断去手臂。
但这毕竟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救下秦否性命的方法,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少年站起身,依然用那平淡的像是客套的话语说:“你且好生休息吧,饭菜会让小二送到楼上。”
秦否再次用视线打量了少年一番。
此人救助路人、包吃包住!
看来这个白衣少年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的确像极了外表冷清而心肠纯善的白公子。
在白衣人朝着门外走的时候,秦否也站起了身。
目送那人的背影离去,他勾勾唇角,道:“敢问少侠姓名?”
“牧尤。”
白衣人顿住脚步,没有回首,淡淡答了他的话后,便是踏着步子离去。
初夏的阳光洒在开启的房门内木制的地板上,一阵清风吹进了屋子。
秦否双手抱臂的站在圆木桌边,纤长的手指在胳膊上缓缓的打着节拍,口中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牧尤,牧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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