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点头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姜姝瑶是高门子弟,是富贵之女,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到处都是尸体。
或许原本在她来的前一秒,这些人都还苦苦哀求着能够留下一条命。
她求过情,可是没有用。
王朝更替,前朝余孽不除就是大忌,她改变不了现在的现状。
姜姝瑶朝着书墨离开的方面走过去,刚进后院就听见了一声制止。
张大人!手下留情!
书墨冲过去,拦在明晃晃的剑刃之前。
跪在地上的是那个只有乳名叫阿野的四殿下。
长公主,你怎么来了?这个地方晦气的很,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姜姝瑶看了一眼被迫跪在地上的小公子。
他一脸的惊恐,身子却跪的笔直,身上的锦袍都是血迹,双眼满是泪水。
张大人,他还是个孩子。
皇上说了不可放过任何人。他是前朝遗子,不能留。
姜姝瑶却当没有听见,俯下身,拿出了手帕,轻柔的将阿野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本宫身边还缺可用之人,他还未懂事,今晚的事情他不会记得。
张涛有些为难他也是皇子。殿下怎可将这样的人放在身边。
他还没有被封名号,只被赐了乳名,只怕还没来得及登上史册,今晚本宫将人带走,张大人只要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同样的夜晚,不一样的场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太子府。
姜姝瑶救下了阿野。
姐姐,救我
短短几个月,之前的那个小公子,现在倒是开口跟她说话了。
阿野你父皇倒是给你取了一个好名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命不该绝,做不了权谋的棋子,不如就做一把野火,照亮本宫以后走的每一步路。
阿野,我们回家吧。
姜姝瑶伸手,朝着阿野看去。
那一年,她十二岁,他才八岁。
之后,阿野以新招入宫的随侍身份留在了姜姝瑶的身边。
可是当初的她力薄,朝中还未安定,风云未散。
她担心阿野的身份被人发现,便以需要护卫唯由,将阿野送去了宫外习武。
这一去就是五年,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阿野才会回来看她。
第一年,阿野问她要了果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