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赢,我可以理解。你完全可以叫上我,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在旁边看着,这不影响你发挥。是,以前我给你拖后腿,但现在,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拖后腿?”
霍一宁都被气得快郁闷了。
江以沫赶紧摆摆手,“宁宁,不是,不是。我从未觉得你拖了我的后腿。我只是。。。。。。”
“你只是想自己扛!”
霍一宁抢了她的话。
江以沫咬了咬唇,这话她自己是没法说的。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所有的事不都是她自己扛嘛。亲戚没有往来,更没有什么朋友,她这么些年都是自己扛过来的。
“沫沫,是,从前你无依无靠。但现在你有我。你可以依靠我,你连我都不说一声,我觉得自己真的挺没用的。”
江以沫垂下了头,她也觉得很委屈,心头的酸楚无法说。这世间大抵就是这样,想依靠谁的时候,无依无靠,学会了凡事自己扛的时候,别人又觉得你没脑子。如果以后真的凡事都靠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又要被说怎么那么懦弱。万一习惯了依靠,再被人扔下了,要再学会凡事自己扛,恐怕就做不到了。
“宁宁,你就当我有病好了。反正,我的亲戚也觉得我有病。。。。。。”江以沫转咬牙翻了下身,背对着霍一宁。
苏锦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江以沫眼睛都红了,瞬间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太妙。现在的老板,苏锦也有点怵。
东岳大帝耶,她居然给东岳大帝打工,她可是为长山苏家彻底长脸了。这得吹上几辈子,能载入他们长山苏家史册的。
“那个,霍总,调查处那边说,案子都审清楚了,看看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苏锦说话也很小心,看得出来,老板心情不好,好像还跟老板娘吵架了,她可别遭池鱼之殃。
“审清楚了?怎么说?”
霍一宁吐了口气,这才看向苏锦。刚刚江以沫说‘你就当我有病好了’,真的扎疼了他的心。
“是这样,这个伤了大人的恶灵,跟着天虚道人很多年了。表面上看来,是天虚道人在控制那小东西,但事实上,是那小东西一直在给天虚道人出主意,包括让恶灵在女子体内珠胎暗结,然后再致其胎死腹中。那小东西历经了上千年,从前是存放在娘娘庙的地宫下,后来娘娘庙的传真道长与天虚道人勾引在一起之后,这些东西也就被放了出来,加以利用。这小东西,在千百年的岁月里,倒是比其他的恶灵多了些想法。。。。。。”
苏锦拉拉杂杂说了半天,大概就是,小东西有可能者整个事件的实际操控者。
想来也真是讽刺,两个自认自己修行了得的玄门中人,在各自的野心和利益驱使之下,最终沦为恶灵的打手,而且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阴司那边怎么说?更改了投胎制度之后,为什么没有把恶灵给清理干净?”
霍一宁又问。
“关于这件事,阴司那边说,他们老板想亲自来一趟,当面跟霍总解释。”
霍一宁没应,看了看病床上的江以沫,然后道,“你看着她,我出去一趟。她要是敢这样那样闹着出院,就在她伤口上拍一下。疼了,她就乖了。。。。。。”
江以沫听到‘拍’这个词,身子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拍伤口?霍总,不,不用这么狠吧?”
苏锦可下不去手。
江以沫没有看霍一宁,此时她的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要霸道总裁东岳大帝,她只要她可爱的宁宁,把她的好宁宁还回来。她的好宁宁才不会那么凶她,更不会说她没脑子。。。。。。
耳边一个声音跳出来,“丫头,别做梦了。东岳大帝已经彻底觉醒。他是你的宁宁,也是东岳大帝,你就认命吧。”
江以沫回头看了一下,器灵就站在床头,她便在脑子里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么多天连个泡都不冒。”
“丫头,你少咒我。你也不想想,你男人天天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哪敢出来。你说你也是,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他。是,这回你是抱上大腿了,但我敢拿我这一千多年的法器生涯跟你打赌,以后,你铁定被她管得死死的。。。。。。”
“不,他可能已经厌烦我了。他不再是我的宁宁。。。。。。”江以沫有些备受打击。
苏锦见她呆呆的样子有点可怜,便安慰道:“大人,霍总不让你出去,那也是想你赶紧养好伤。你都不知道,你出事的时候,霍总有多着急。本来,霍总跟他妹妹在楼上办公室聊天,感觉到你出了事,神魂强行从身体里出来,赶去救你。要知道,霍总虽然是东岳大帝转世,但这一世毕竟还是普通人,如今用祭祀之法召回神力,霍总的身体要承受已经不容易。神魂强行离体,当时霍总就晕死过去,好在是有碧霞元君在,不然后果真不好说。我后来赶去医院,看到你被推进手术室,一身是血,我都吓倒了,更何况是霍总。。。。。。”
江以沫根本不知道这些情况。
她手术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霍一宁就守在她身边,她因为伤口疼,都未曾察觉到霍一宁的异样。如今想来,那两天,霍一宁总是流汗,他说是天气热,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苏锦正说话,就觉得屋子里好像多了谁,她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