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人就改签回了云滨,本来想在伦敦跨年的想法也被打消了,经历这事之后,他们都不敢再呆在伦敦了,于是便听从了纪安禾的意见在云滨一起跨年,顺便给纪安禾过生日。
云滨的天还是很冷,即使十一点多了江边人还是很多,人挤人的站位异常拥挤。
周翊礼把纪安禾楼在怀里,避免人群挤到她。
赵岁岁打来了电话。
“吃不吃糖葫芦禾禾!”赵岁岁那边的声音很吵闹,人群的嘈杂声和循环播放卖糖葫芦的喇叭声。
“有草莓的吗?”
“有!”
“你吃吗?”纪安禾看着周翊礼。
周翊礼摇摇头。
“给我买一串草莓的就行!”
“好勒!”
赵岁岁挂了电话没五分钟就过来了,从人群中挤过来的时候头发都凌乱了,全程举着糖葫芦才避免被压扁。
“给!”赵岁岁把糖葫芦递给她,宋辞在身后替她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草莓很大个,纪安禾咬了一口,也很甜,递到周翊礼嘴边。
“你尝尝!好吃的!”看着纪安禾期待的星星眼,周翊礼无奈,低头咬了一口,的确很甜,他基本不吃甜食,而纪安禾不一样,虽然要保持身材,但又是绝对的甜食主义者,所以她自律的原因不是因为真的自律,只是为了能吃甜食而又不胖所以才自律。
“我跟你说啊,我那个老板,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让我明天早上之前修改然后交上第一版方案!”
四个人并肩站在江边,看着江面上的邮轮和对面的霓虹灯光,赵岁岁俯身靠在面前的石柱上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放假了还压榨你啊,无良老板!”宋辞咬了一口手里的糖葫芦,嘴里传来冰糖嘎嘣脆的声音。
“可不!你猜我说什么?”
“说什么?”
“我说可以呀,不过加班费怎么算呢?”赵岁岁还特意掐着嗓子说的。
纪安禾被她的模样逗笑,接话问:“然后呢,你老板怎么说?”
“然后他沉默了几秒,问我什么意思,然后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不为公司考虑什么的,我听的那叫一个烦,所以我直接送了他一句话!”
“什么话?”
“老娘不干了!然后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把电话挂了!”赵岁岁得意挑挑眉,丝毫没有丢失工作的烦闷。
“啊?看来以后我要养你了,那家里的卫生可得你打扫!”宋辞盯着赵岁岁,丝毫没有责怪她的任性的意思。
“嘿嘿,不可能!”
“懒死你算了!”宋辞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辞职了就休息一段时间,不急着找,等找到合适的你喜欢的再说。”纪安禾缕了缕她挂在帽子上的头发笑笑。
“是啊,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奶奶心脏病又犯了在医院呢,等跨完年我就回去了,去医院照顾奶奶。”
纪安禾微微垂眸,想起了赵南书昨天给她打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复查一下。
这几天倒是没怎么难受也没有流鼻血的症状了,虽然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但始终是心里的一个刺,她也没有开口和周翊礼说,不想给他增添无谓的担心。
“想什么呢?”周翊礼见她发呆,捏了捏她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