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禾低头看了一眼,穿着吊带裙的确有些不舒服,撑起身子从行李箱里随便找了件大短袖直接套在身上,然后在短袖里面一阵捣鼓,裙子从身上掉下来,纪安禾脚尖勾起裙子扔到行李箱里。
周翊礼无语的抿抿嘴。
“你买了什么?”纪安禾又坐到地上了。
“粥,你刚吐完,吃点清淡的,还有南瓜饼,水在这。”周翊礼打开放在她面前,又贴心的拿出勺子给她。
“你不吃吗?”纪安禾咬了一口南瓜饼,嗯,甜滋滋的。
“不饿。”周翊礼摇摇头,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点半了。
“周翊礼。”
“嗯?”
“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纪安禾喝着嘴里的粥含糊的问道。
“还行,你呢。”周翊礼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落寞。
“我?我过的一点也不好。”纪安禾神色平淡。
周翊礼垂了垂眼眸。
“六年前我差点死家里,是岁岁和宋辞救了我一命,这些年,我一直自己一个人在云滨,上大学,开工作室,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厉害不!”纪安禾咽下最后一块南瓜饼,抬起头看他。
周翊礼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
“你可以不用这么厉害的。”
纪安禾打开他的手,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坐到沙发上。
“我必须要厉害,因为没人保护我啊。”纪安禾打了个哈欠。
“困了?”
“有点。”
“去睡觉吧。”
“不想睡觉。”
“那你想干嘛?”
纪安禾直勾勾的看着他,一个起身跨坐在了他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衣领。
“干什么。”周翊礼身子后仰,双手支在身后,想让她坐得舒服点。
“不想睡觉,想睡你。”纪安禾语出惊人,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
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模样,周翊礼感觉太阳穴直突突。
“纪安禾,你都跟谁学的?”周翊礼说话咬牙切齿的,一把抓住她乱摸的手。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想过纪安禾会打他骂他恨他,哪怕她把怨气都发泄在自己身上都无所谓,就算在他手上划一刀,周翊礼都会告诉她别让刀划到自己的。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唯独就是她。妈没想过纪安禾想睡他!
纪安禾微微皱眉,撅起嘴,俯下身凑近他,那副模样,像极了高中时候的她。
只可惜,现在的她,纯纯就是一个勾人的狐狸精。
“我想很久了!不可以吗?”纪安禾的神色极其认真。
周翊礼看着她,几秒过后,直起身,一手搂住她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
“这六年,有别人吗?”周翊礼的目光有些危险。
“嗯?”纪安禾歪歪头,似乎是不理解他的话。
“和别人谈过恋爱吗?和别人,这样做过吗?”
“没谈过恋爱,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纪安禾撅起嘴,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