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与石质镇纸相撞,阿颜小娘子的脑袋不够硬,顷刻间大量的血蔓延而出。
她的藕粉的衣衫上,晕染出格外暗沉的红。
隔壁的尖叫声还未停止。
既然你们管不住嘴,本宫来管。
拿针线来,缝住她们的嘴!
一时间,隔壁几个小娘子的叫声。
像是被掐断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她们压抑着嗓音,低低啜泣,哀声求饶:公主饶命!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一抬眼就对上安宁公主狠戾的眼神。
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进屋,一直站在走廊里,抱着一只白色的长毛猫,生气归生气,气度倒是从容优雅,姿容华美,像是一朵绽放的牡丹。
没等挡在她前面的护卫朝我冲过来。
我手从袖子里拿出,轻抖拂尘: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没有吭声。
显然认为我不配与她对话。
我不紧不慢的报上来处:西洲三清观,妙清。
每年上供伤药的那个三清观?她终于有了反应:你想为她们求情?
她问话着实让我感到奇怪。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我又不认识她们,为什么要为她们求情?
她噗嗤地笑了起来,看我的眼神有了些许兴味:你倒是挺有意思,你想与我说什么?
我朝她走了过去,护卫拔刀当在我前面。
安宁公主不悦地叱咤:让开。
我抿嘴一笑,走到近前,靠近她耳侧:贫道前几日刚抵达上京,恰好遇上乞丐预言一事,此事恐怕对公主名声有碍,往年家师会在七月半后派师兄下山护送药物,抵达上京通常是八月初,今年特意提前了许久,而药物怕水,不得有失。
若是几日雨水倒是不足为惧,药物都是装在防水的盒子里,所以贫道推测,应该是要发大水。
安宁公主脸色难看,盯着我的眼神似刀一样锋利,一寸一寸的在我脸上划过,你最好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