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他是个俊美的男子,且身上有一种极为温雅的气度,如一块历经无数岁月沉淀的美玉,令人想去亲近。
云薇心想,出身贫寒,却天生玉骨,难怪能忍常人不能忍。
顾长凌是第二次踏足她的卧房,并没有多看,面带关切道:郡主金枝玉叶,不能有所闪失,太医院的王太医今日不当值,下官这就去将人请来。
云薇知道人就是说说,懒得折腾,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用惊动王太医。
如画插嘴,这还小伤呢,您都晕过去了,都怪他,您不知道这次都是
如画,云薇打断了她,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给顾大人沏杯茶去吧。
如画咬唇,知道郡主是支走她,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退下去之前还给顾长凌恶狠狠的使了个眼色。
云薇扶额,大人,坐吧。
顾长立在珠帘之后,下官不敢坐,昨夜是下官没有保护好郡主,今日特来请罪。
云薇虽然很想博得好感,打消男主的杀心,但是却不能冒进。
一是性格忽然转变会让人起疑,再者,顾长凌本身也就多疑。
于是用着原身的语调,淡淡道:昨夜你奋不顾身替本郡主挨了一鞭,该是本郡主谢谢大人才是,大人何罪之有?
保护郡主本是下官的本分,不敢言谢,但是昨夜下官保护不力,害郡主受伤,自责不已,所以特送来好友调制的舒痕膏。
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个圆白的小罐子,此药不敢说名贵,但是对疤痕效果愈合极好,望郡主不要嫌弃。
云薇在内心啧了一声,说是请罪,但是态度没有半分软意,依照原身的性子会以为他来看笑话。
说是送药,却偏偏不是伤药,而是去疤痕的。
原身极其爱美,这疤痕到底为何而来,她又不傻,若是听到这番话怕是又控制不住要动手。
这样好不容易昨夜在云震那里赢得愧疚又会消散。
她不动声色,大人一番美意,本郡主怎么会嫌弃。
使了个眼色,立在一旁的小婢女伸手接过来。
说起来,昨夜大人也受了伤,不知可否要紧?
下官皮糙肉厚,不过一道鞭子,算不得什么,倒是郡主,暂时需得仔细将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下官开口。
嗯。
短暂的寒暄后,如画适时沏茶进来。
顾长凌这才坐了下去,看似随意道:郡主可知,您昨夜到底召的是何人?
云薇眉心一跳。
昨夜那番说辞骗骗云震还行,但是顾长凌,肯定心知肚明。
不知他现在提起到底何意,云薇就继续装糊涂,不就是两个戏子吗?
顾长凌直接挑明,不是戏子,那二人是天香楼的头牌小倌。
什么?云薇故作诧异,难怪,难怪昨夜父亲如此震怒。